“什麼?”
楊瑾才回到慶元宮,便聽泠然與他說,泠嫣已選中郝於文,並擇日成婚的消息。驚得不輕,手裏的茶杯都險些拿掉了。泠然連忙走過去,接過他手裏的茶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道,“皇姐總是要成婚的,郝公子樣貌品行皆是上者,皇姐能嫁與他,亦是福氣。”
楊瑾可不覺得這是什麼福氣,他知道以泠嫣的性子,該是趁著郝於文那次的無禮,將事情鬧大,將選婿之事無限往後拖。如今就怎麼突然改了主意,越想越不對勁,他拉開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站起身,“不行,我得親自去找她問問。”
“問她什麼?”泠然不動聲色的擋到他跟前,麵色極其的不好,責問道,“問她為何不信守承諾,嫁與他人嗎?”
“什麼承諾啊?”楊瑾一臉的疑惑,往日裏他做任何事,小孩都順著,從未攔過他,今日是怎麼了?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現在泠嫣的婚事最要緊,其他回來我再與你說。”說罷推開泠然便朝外麵走去,泠然站在原地,眼看楊瑾背影越來越遠,臉色徹底沉了下來,他想他是該考慮下喬夫人的建議了。
其實楊瑾不來找泠嫣,泠嫣也會去找楊瑾的。她現在分外的開心,真像是害了相思的姑娘終於可以嫁給心上人那般。
楊瑾在旁看著她,她知道泠嫣絕不是那種會在這般短時間內便移情到別人身上的人。所以越發的不安起來,可不等他開口,泠嫣已經獻寶似的拿出了郝於文給她的那副畫卷。看著畫卷上的湖心小廟楊瑾亦是一驚,再看泠嫣,她麵上笑意盈盈,將她與郝於文的計劃說了出來。
大致上就是郝於文會借著與帝姬同去泰華寺祈福的時候,悄悄離開。而泠嫣雖說是與他有婚約,亦不可能喝他時刻在一起,待人問起隻需假裝不知他的去向便可。當然,郝於文逃婚乃是重罪,這樣的罪過不能由郝家來當。於是倆人還得去買通主持,說兩人命格不和,若非要結親,泠嫣必有大禍,甚至不得善終。其實這般的說詞在倆人討論時,郝於文曾極力的反對過,他說太不吉利,有損泠嫣福澤。可泠嫣覺得無所謂,隻有這般淵帝才不會再同意兩人的婚事,而又礙於召書已下無法收回,覺得苦悶。如果此時郝與文跑了,淵帝不禁不會生氣,還會慶幸,比起名聲,泠嫣的命顯然是重要得多。所以也不再會怎麼難為郝家。到時泠嫣再為郝家說幾句好話,這事也就了了。
“具體該做的我與阿文都做了,若是真是出了不可預料的意外,到時再商議也不遲,大不了我就坦白此事是我與阿文合謀的,斷不會害了郝家人。”
楊瑾無奈的點頭,泠嫣都已經把事情給定下了,才來告知他,他還有什麼可說的?隻望事情能如倆人所想,順利進行。至於那意外,真是發生了,如泠嫣所說,到時再說吧,郝大人是朝中重臣,淵帝也不至於為了個還沒過門的駙馬把人給怎麼了。也許這也是泠嫣與郝於文想過的,所以才敢這般。
待將計劃交代清楚,泠嫣才將話題移到了那座小廟上,不比方才的嚴肅,泠嫣滿臉的笑意,她道,“東西我都準備好了,湖神廟據泰華寺不遠,到時去泰華寺時一同帶去。不過,我回來的行程可就得晚那麼幾日了,到時可別忘了多為我說些好話。”楊瑾麵上雖在“好,好,好,”的應著,心裏卻在想,就淵帝寵泠嫣的程度,還需她說好話?莫說幾天,便是她晚回來幾月,隻要她完好無損的回來,淵帝都不會責罰於她。
倆人談的很晚,楊瑾索性是用了晚膳才回去的。回到慶元宮,天已經黑了個透。看著泠然身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