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明?天下午之前,夙千羽還沒有回來,那麼,他也隻有那樣做了...
時間一點一滴地在走,辰東和風焰等人心裏都十分的擔憂,就連一直冷麵如冰的淩幽,此刻臉上也浮現出了著急。
緊接著,焰翎衝出了房間,辰東趕忙攔住了他。
“你去幹什麼!”
焰翎轉過身來,聲音有一絲的哽咽,“去找解藥。”
見他這樣,辰東原本有些怒氣的臉上此刻也緩和了許多。拍拍他的肩膀勸道,你找不到他們的,還是別去了。”
“難道我們就這樣看著主子死麼?”話一落,焰翎一拳打在了走廊的柱子上。
風魈在房間門口看著這一幕,心裏不知是什麼滋味,這種感覺,比看見洛遺雪墜下懸崖還要難受。
明明人就在他們的麵前,他們卻什麼也做不了,隻能親眼看著她的生命一點點逝去,卻什麼也做不了!
筆落,寫下一個個雋秀霸氣的字,再執筆時,筆,卻突然斷了。在此之前毫無預兆。
孤幕翎愣了一下,隨後放下手中的半截筆,眼睛緊緊地盯著宣紙上還未成形的字,眉頭微皺。
“子寒。”不一會兒,門外走進一名青衣男子。
陸子寒走到書桌前,輕聲問道,“王爺,出什麼事了?”
孤幕翎看了看斷成兩截的毛筆,再看了看宣紙上的那個字,抬眼道,“本王想知道,她...現在在哪?”
聞言,陸子寒感到十分的詫異,聽他的語氣,倒不像是隨便一問,可他為什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陸子寒想不明白。
但他還是按照得來的消息說道,“目前在紫予國。”
“幫本王備馬!”
不及陸子寒反應,孤幕翎率先一步踏出了書房的門,留下陸子寒劍眉緊皺。
不明白孤幕翎的突然舉動,但當他瞥到書案上的斷筆和宣紙上的字時,他忽然明白了些什麼。
輕輕搖頭,陸子寒無奈地歎了口氣,隨後離開。
原是沐雨聽風,怎奈江憶寒雪。
夙千羽從洛遺雪的房間出來後,夙千羽就走進了允兒的房間。
允兒此時正在房間裏看書,一見夙千羽,連忙起身,帶著幾分驚訝與笑意。
“羽哥哥,你怎麼來了?”
夙千羽沒有理會她的問題,眸子微沉,用一種極為冷冽的語氣道,“他在哪?”
“誰?”允兒一頭的霧水,完全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但看他此時如此的嚴肅,允兒心裏多少有了些忐忑。
夙千羽冷眸掃過她的臉,一步步靠近她,帶著輕蔑與嘲笑,“昨天晚上,你去了哪裏,又見了誰。這些,不用我再重複一遍吧?”
允兒一聽,心裏“咯噔”了一下,咬了咬唇,心裏猶豫著要不要說實話,“羽哥哥,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我....”
“我不想聽這些,我現在隻想知道,他在哪!”
冰冷的聲音,打斷了允兒的奮力解釋。他昨夜無意看到的那一幕,現在想來,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簡單。
允兒心知事情已經瞞不住,於是她沒有再說其他,隻是不明白夙千羽為什麼會找他。
“你為什麼要找他,難道你不知道他要殺你麼!”
夙千羽挑眉,唇角勾起的弧度越發妖孽,“看來你早就知道這一切,解藥!”
說完,夙千羽伸出他那修長白皙的手,目光寒冷,不帶一絲溫度。
“解藥?什麼解藥?”允兒看著他伸出來的手,眸子微微睜大,她實在是不明白。
夙千羽雖然求藥心切,但卻還沒有完全失去判斷能力,她的反應,不像是裝的。
夙千羽冷冷的收回手,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
允兒站在原地,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隻是眉頭微皺,聲音似漂浮在海麵上的遊物一般,縹緲又帶著一種沉重,“解藥...”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允兒心裏的疑惑漸起。當她走出房間時,在洛遺雪的房間門口聽到了辰東和其他人的對話,話中的意思是,洛遺雪好像中了毒,並且快不行了。
本來聽到這個消息允兒是應該高興的,可現在,她腦海裏全部都是夙千羽那冰冷淡漠的眼神。像一把尖刀,緩緩刺入她的心髒,疼得她喘不過氣來。
這件事,一定跟他有關!允兒心裏這樣想著。回了房間,允兒拿了一件粉紅色的披衣,離開了客棧。
暮色中,寒風冷冽,周圍靜的隻剩下幾聲 悲戚的鳥鳴聲。樹葉唰唰的掉落,鋪滿了地,涼徹了心。夙千羽一襲白衣勝雪,青絲飄逸如鬼魅。在夜色中,格外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