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司靳……你放開我!”條件反射一般,鄭央拚命將手往回拉。
“你……憑什麼管我?可惡的女人……”黑司靳的眼神依然有些渙散,扣住她的手很是用力。
“你才是真正的可惡!”鄭央一看他這樣,火氣就止不住提升,“早知道我就不該幫你……應該讓老太爺打死你!”
“喔……嗬嗬……打死吧……”黑司靳突然低低地笑了起來,目光再次迷茫起來,不到幾秒鍾大手鬆了開來。
“喂……黑司靳?黑司靳……”
鄭央揉揉自己發痛的手,又去推推他,卻發現他好象瞬間睡過去了一般。還沒見過喝醉後這副模樣的人,當然,她對醉鬼的經驗僅限於爸爸。
連喊了好幾聲,他都沒有一點回應,她索性蹲在浴缸前,咬牙瞪著他。
這家夥……為什麼要喝酒呢?看他這樣子,應該不像很能喝的那種,而且黑家家法森嚴,他不可能做讓老太爺暴怒的事情。究竟是為了什麼?
他糾結地皺著眉,好象很孤獨很痛苦一樣,有什麼人或事能打倒這樣一個意誌堅定卻冷酷無情的男人呢?
“沁……沁……為什麼……”黑司靳模糊的囈語了幾聲,頭一扭,整張臉正麵向鄭央。
鄭央小心地伸出手去,手指在半空中停頓了一下,緊緊握起,然後又控製不住繼續伸過去,撫開他額前的亂發。
無可否認,這家夥生得真是很好看。此時此刻,沒有了淩厲幽冷的目光,隻看到烏黑的睫毛緊閉,可以讓人大膽地觀察他。男性飽滿的額頭,烏黑細密的眉頭十分英挺,挺直的鼻梁,微薄的雙唇以及堅實的下頜……
她見過的男人可能不算多,但黑司靳的確是有那種讓女人為他著迷的本事。
鄭央突然捏捏自己的臉頰,氣憤地低語:“鄭央,你好了傷疤忘了疼麼?雖然他這樣子看起來是有些可憐,但你忘記了他曾經是怎麼殘酷地傷害你麼……”
“沁兒……”黑司靳突然提高了聲音,吐出這兩個字比較清晰。
鄭央狐疑地盯著他:“青兒?是一個人的名字麼……莫非是他喜歡的女人?”她飛快地搖搖頭,立刻否定掉,“怎麼可能……這種無情的男人,怎麼可能對女人有真心?”
“唔……”黑司靳晃了晃頭,朦朧的視線裏仿佛看到一個女人站在自己麵前,他費力地撐起身子,一把將她扯到懷中。
“天啊!黑司靳……”鄭央剛站起身去取下淋浴蓬頭,沒想到腰被他半路一欄,整個人摔進了浴缸裏,正巧壓到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