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央不記得自己被折騰了幾次,當她帶著眩暈睜開眼睛時,隻覺得身體酸痛不已。
盡管很早之前就有這種被他占/有的認知,盡管昨夜她在某些短暫的片段中也產生過陌生的歡愉,但思緒一清醒時,她連眼淚都流不出了。
無盡的悲哀,如死灰一樣沉默。
空蕩蕩的大床上隻剩她一人,一抹斜陽從窗簾的縫隙裏隱射進來,落到地麵上。
鄭央抬眼看了下牆上的掛鍾,才發現已經竟然睡了一天,現在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黑司靳離開了,而張麗容也沒有來催促自己起床?懷著惶恐不安的心情,她快速洗漱完身子,換上比較寬鬆柔軟的便服。
下樓前路過書房,聽到裏麵傳來幾聲並不和諧的對話,她按捺不住好奇悄悄上前側耳傾聽,原來是老太爺正在怒吼著教訓黑司靳。看來昨夜的風波還沒有平息,或許這也是他們為什麼沒有時間找自己的原因。
鄭央咬了咬牙,決定不多管閑事。
老太爺家法嚴厲,有他教訓一下那個無情的家夥也好,算是幫自己出口氣。
這樣想著,她快步走下樓梯,沒想到張麗容卻一臉怪異地站在客廳望著她,看那架勢仿佛等待已久。
“舅媽好。”鄭央主動喚道,被她那雙近乎淩厲的眼睛看得有些心慌。
張麗容一步步走近她,上下細細打量了一番,突然抿緊了唇。
鄭央的心口狂跳了兩下,暗忖著難道又發生什麼事了嗎?還是責怪自己睡了一天……為什麼舅媽的神色特外奇怪?
“舅媽……今天有什麼事嗎?”
“哼!你倒是睡得香。”張麗容像是跟誰生氣一樣,嘴一撇皺起眉頭,語氣十分狐疑,“你真的跟沈家一點關係都沒有?”
又是沈家?沈凝的名字已經從鄭央的生活裏消失了好一段日子,張麗容做什麼突然有此一問?
鄭央趕緊搖搖頭:“你們都知道的,我的爸爸……我跟沈家怎麼可能有什麼關係?”
張麗容再次冷哼一聲,眉頭卻沒有鬆:“我就知道,你不過是個賭鬼的女兒,一個從貧民窟裏走出來的下等貨,怎麼可能真跟沈家有關係。但是……我想不通沈老夫人為什麼會突然邀請你去他們家做客?”
“什麼?沈老夫人?”鄭央吃了一驚,眼前浮現起當日在酒店盛宴上無意中救助過的老太太,當時沈一橋還冷硬地以十萬元作謝,其實是種變相的侮辱……她因此受到黑司靳的嘲諷,幸好這事沒有傳到張麗容他們的耳裏。
難道沈老夫人找自己,還是為了上次的事麼?
張麗容嚴厲的審核著她的表情,冷言道:“我就奇怪,沈老夫人德高望重,年歲已大,平日裏極少露臉,她怎麼可能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