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府一夜之間被燒的盡毀,幾百畝建築物一夜之間被移為平地,黑漆漆的一片覆蓋了原來土地的顏色,焦炭的味道彌漫整個城市,許府上上下下幾百口人也一夜之間全部消失不見,燒焦的屍體遍地都是。
城中居住的人們許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一夜罕見的大火又是如何而來?
有人說,許府這些年做生意賺的都是黑心錢,又不施善於老百姓,終於遭天譴,天降天火把許府給燒了;有人說許府在生意場上得罪了人,有人買了絕殺門幹脆一把火把許府給燒了個幹淨;也有人說,許府公子自娶了小妾後,成天卻寵著大夫人,二夫人不甘心,想要自殺前,自殺前放了一把火,把許府連同肚子裏未出世的孩子都一起燒了個幹淨。
當然有人說也隻是有人說,事實究竟如何,大家也隻能猜測。大多數人不過是當做一個無聊生活中一個談資話題,對於他們來說,除了少了個一方富甲,並不會影響他們的生活。
然而對於某些人來說,卻是一場災難,一場被燒灼痛的心。
城中第一大客棧客棧,在這場火災之後,便暫停營業了。據說裏麵的全體員工,都曾跑到那個燒的漆黑,木炭遍野的灰燼當中翻找。
還聽說,紅塵客棧的掌櫃,在當場哭暈過去,紅塵客棧的大夫老淚縱橫,紅塵客棧的廚子一臉悲傷,其他的人都是一臉沉重的哀傷。
很多人也曾猜測紅塵客棧和許府的關係。
也有人說,那是因為紅塵客棧的背後的老板是許府的許木年,也有人說,許府的大夫人才是紅塵客棧的老板,更有人說,許府的大夫人是紅塵客棧掌櫃的姐姐,當然也有些人似乎記起了一些什麼,他說,其實都不是,許府的大夫人其實紅塵客棧大夫的夫人。
反正眾說紛紜,到底如何,並沒有誰出來解釋,許府依然成了那片燒光的灰燼,紅塵客棧的門依然緊閉著。
然而在那片灰燼當中,卻出現了一位白衣少年,他行走在一片黑色的灰燼中,滿臉是悲愴的神情,卻依舊帶著期望在尋找著。
黑色的碳已將他白色的衣裳染成了同樣的黑色,可他並沒有時間去在意這些,依然在灰燼中尋找著,一雙手由於翻搬的木頭太多而變成了黑色,從黑色中還滲出些點點的血紅。
“白公子。”這時候,一個人站在了白衣少年的旁邊。
白衣少年並沒有理會他,現在他沒有心思理任何人,也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不要在找了,她沒死。”淡漠的聲音,卻說出了一個令白衣少年興奮甚至沸騰的消息。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白衣少年激動的站起來抓住那個人的衣領。
“咳咳,你先放開我。”那少年被勒的連喘了兩下氣。接著說道:“她沒死。”
“不僅她沒死,她身邊的那兩個丫頭和那個孕婦也沒死。”少年又加了一句。
“謝謝。她們現在在哪?”白衣少年問道。
“我帶你去見她們。”少年說完便先轉身而去。
這兩個少年,一個是白藍楓,一個是司銘。
白藍楓跟著司銘一路走著,到了一處相對比較偏僻的對方,走過一座木板橋,便看到了一座小屋。
白藍楓迫不及待的飛奔而往。
“白公子。”素傾有些意外的叫道。
“素傾,你們家小姐呢?”白藍楓開口問的確是慕容青鳶。然而還沒等素傾回答,白藍楓卻說道;:“算了,我還是自己找。”說完便自己往裏麵走去。
“婆娘,婆娘,婆娘,快出來見你藍楓哥哥了。”白藍楓邊叫邊把小屋的裏裏外外都找遍了,就是不見慕容青鳶的身影。
“白公子。”錦瑟手上端著一個盆,盆裏都是已經洗好的衣服,很顯然是剛從小溪邊洗衣服回來。
“錦瑟,你們家小姐呢?”白藍楓有些慌亂的問道。
“青鳶姐姐她不在這兒。”小翠見大家都有些猶豫要不要告訴他,小翠便走出來說道。
“不在這兒?什麼意思?不在這兒是什麼意思?”白藍楓是真的有些崩潰了,急的眼圈都紅了。
本來已經在絕望的邊緣,忽然人家告訴他:她還活著,現在帶他來這兒後卻告訴不在這兒,這是耍他嗎?耍一個正處於極度悲傷的人很好玩嗎?
白藍楓已經握緊了拳頭,準備朝著司銘的臉揮上一拳。
司銘卻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拳頭,冷冷的說道:“她確實沒死,也確實沒在這,我剛說帶你去看她們,也沒說是去看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