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青鳶悠悠轉醒的時候,看到的是滿屋子人,烏壓壓的一片,慕容青鳶快要看不到盡頭了。
她感覺自己睡了一個很長的覺,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的世界太過美好,美好到她根本不願醒來。
夢裏,她回到了二十一世紀,她還有個溫暖的家,有爸媽,還有自己的愛人,奇怪的是,夢裏她的父母竟然就是慕容清河和那個如白蓮般清冷高雅的女子。這一點令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她還夢見白藍楓也隨著她回到了現代,對了還有東方肆年還有墨痕,白藍楓還是和以前一樣愛著她,寵著她,東方肆年竟然成了自己的親哥哥,而不是表哥,還有墨痕,和自己是好哥們,一切都美好的不可思議。
然而,再美好,終究是夢,終究還是要回到現實,就如此刻這麼擁擠的房間。墨痕和漓洛都坐在床沿焦急的看著自己。
還有錦瑟和小翠滿含著淚水,接著就是一臉深思的東方肆年和依舊淡定悠然的東方木年,隻是看著臉色似乎有些蒼白。
然後就是白藍楓夫婦,白藍楓看上去似乎有些焦急,又有些失落,失落嗎?是失落自己還是醒來了嗎?失落自己沒有死掉嗎?慕容青鳶心裏冷笑。
還有許甲年也看著自己,似乎沒有以前那麼反感自己了,看不出什麼情緒,果然薑還是老的辣,隱藏的很好。
雅妃也在,一臉笑容的看著自己。
隻是總覺得哪裏不對勁,等等,想起來了,她不是回墒殷了嗎,怎麼現在好像又在夜柨娰了,是了,這裏是宰相府。
“小姐,你醒來啊,太好了,想吃什麼,錦瑟去給你做。”錦瑟高興的邊抹淚邊說道。
“傻丫頭,哭什麼,你看著做好了,我現在正餓著,什麼都想吃。”慕容青鳶笑著說道。
“鳶兒,你終於醒來了。可擔心死我了。”墨痕也是難掩開心。
“我怎麼會在這,對了,我睡了多久?”慕容青鳶問道。
“你呀,昏睡有一個多月了,京城的太醫都對你的病無能為力,連漓洛都奈何不了,隻好來夜柨娰求許宰相救治了。”墨痕解答道。
“多謝許宰相的救命之恩。”慕容青鳶輕輕頷首些道。墨痕如此說,慕容青鳶心裏便有數了,看來是上次中的蠱毒並未清幹淨,後來又複發了,所以才會連漓洛都奈不何。
“不用謝我,要謝就謝我們大王吧。”許甲年若有所指的說道。
“謝謝表哥。”慕容青鳶輕輕的說道。
東方肆年剛要說不用謝,才聽清慕容青鳶說的是“表哥”,頓時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你剛剛叫我什麼?表哥?”
“嗯,一直沒告訴你,我母後就是當初夜柨娰丟失的公主,後來改名嫁入了皇家,也就是我父皇慕容泰和。還當了皇後。”慕容青鳶淡淡的說道。
這麼一個消息說出來,不禁東方肆年震驚的有些難以接受,就連許甲年有些難以接受,如果早知道她是先公主的女兒,他就不會反對她和許木年在一起了(確切的說是東方木年)更不會給她下蠱毒。
除了東方肆年和許甲年,東方木年和雅妃還有許湘、白藍楓都是一副很震驚的樣子。
墨痕和漓洛因為之前就知道,所以並沒有多大的驚訝。
錦瑟和小翠並不關係慕容青鳶到底是哪國人,或者是什麼樣的人,隻要她好就好,淡然更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我們就是你表哥,你是我們的表妹呢?我這張臉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慕容青鳶答道。
“確實和那時候的公主很像。”這時候許甲年忽然說道。
“好了,你們都出去吧,我要休息了,有錦瑟照顧我就好了。”慕容青鳶打著哈欠說道。也不管眾人還有多少問題要問,便自顧自的躺下睡了。
眾人看著慕容青鳶這種狀態,也隻好都出去了,墨痕戀戀不舍的看著慕容青鳶就是不願出去,用眼神可憐巴巴的看著慕容青鳶,希望慕容青鳶能心軟忽然改變心意。
不想某人裝著壓根就沒看到的樣子繼續呼呼睡大覺。
“走吧,人都醒了,以後還有的是日子看。”漓洛實在看不下去了,隻好上前拉走了墨痕。
最後大家都走了,唯有雅妃留在原地沒有動。
“有什麼話要說要問,你就問吧,說吧。”雖然是閉著眼睛,但是依然能感覺出雅妃那有些憤懣和仇恨的眼睛看著自己。
“我是有話要說,你說你走了回來也就算了,你來治病,我能理解,但是你為什麼非要和大王說那些,你什麼目的?”雅妃終於忍不住發飆了。
“就那個意思,雅妃娘娘,我和東方肆年說什麼,和你有關係嗎,你管的著嗎,你以前不是一點都不在乎東方肆年嗎,怎麼,現在又忽然愛上了?”慕容青鳶嘲諷的問道。
“我若是不裝著不在乎他,我能有今天的地位嗎?慕容青鳶,我警告你,最好不要打大王的主意,不然,我對你可不會客氣的。”雅妃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