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春情隻到梨花薄(1 / 2)

“有本事的,你說句話,你欺負女人,好男人是不會欺負女人的,好男不跟女鬥,好狗不跟雞鬥——”

月色中,我發現石頭人溫非鈺終於還是忍無可忍的回過身,我滿意,滿意極了,是啊,無論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好歹回眸,好歹和我聊一聊啊,你隻顧著那樣子往前走,這究竟是什麼情況啊這……

照顧我,類似於這些事情都是責無旁貸的,他是男性,我是他的女朋友,他總不能讓我那樣傷心啊。他回過頭,看著我,我也是看著他,兩個人就那樣互相看著,他沒有說一句話,我擦拭黑漆漆的眼睛。

就連臉上現在也是黑漆漆的,煙熏妝現在已經哭的一點兒都沒有了,脂粉都到了嘴巴裏麵,舌頭帶著淚水,苦哈哈的,我揚眉,看著前麵的位置,沉默中,我們兩個人一言不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終於,還是他挑眉,“今晚,到此為止,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希望你知道什麼叫做適可而止,什麼叫做好自為之。”這,溫非鈺啊溫非鈺,你自己說說,什麼叫做“適可而止”什麼叫做“好自為之”?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了,我怔然的看著溫非鈺,“你說,什麼叫做無中生有,你這人脾氣暴躁,你還要我怎麼樣呢,你要我給你跪地求饒?我做不到,我現在心裏麵簡直難受的很,怎麼沒有人哄我開心呢?”

他吐了口氣,揮手,我看到他的手中,已經變出來幹幹淨淨的錦帕,與之前還是一樣,他還是那樣平靜的,溫厚的握著錦帕,然後慢吞吞的伸手,在我的臉上一點一點小心翼翼的安和的擦拭掉了我那髒兮兮的妝容。

我因為感動沒有說一個字,溫非鈺這邊擦拭的很慢,很精心,有一種錯覺,我好像是他剛剛做出來的一個藝術品,他在給我做最後的,審美上以及藝術上的修整,我不說一個字。

我鼻翼在抽動,但是我再也不落淚,我堅強的很,我握著拳頭,他一點一點的擦拭,我看到錦帕上髒兮兮的,暗忖,現在我究竟是什麼鬼樣子啊,一定不會好看的,但是想象歸想象,我盡量閉目養神。

算了,我原諒你,你不就是不喜歡我現在的模樣,你為何不開口說呢,你要是開口說,我想必會整理一下,不會如此狼狽的出現在你的麵前,我無言以對,他呢,已經將所有的東西都擦拭完畢了。

月光下,我的臉一定很好看,是一種淡淡的孤清,他看著我,我從他的眼睛裏麵終於感受到了那種熟悉的感動與平和,“甲之熊掌, 乙之砒霜,別人喜歡的,未必本王也是喜歡,漓之夭,做你自己就好。”

“這——”聞言,我稍微愣了一下,也就是說,他今天生氣是因為我做了別人,但是,但是,但是!但是人家坊間的民風就是這樣啊,明明白白的表示,現在流行的東西就是如此嘛!

我點了點頭,決定今晚無論是他的錯,還是我的錯,反正我認了,都是我的錯罷了!我畢竟要他對我好,要溫非鈺回心轉意啊,因為沒有溫非鈺我是不能生活的,我怕墮入那種冰冷的永夜,我於是歎口氣,看著聞飛羽。

現在,記憶開始反芻起來,以往的很多事情已經開始湧上了心頭,溫非鈺第一次遇到我,對我的暴力,情感發生劇變以後,溫非鈺對我的好,一一在腦海中好似走馬燈一般悉數登場。

說真的,此刻的我,隻害怕自己想得太多了頭痛,其實怨懟是有的,大概是因愛的過分了,這才會如此,我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正要說話呢,他已經走了,月光將溫非鈺那頎長的影子挪移到了腳下。

風凜冽,雖然已經過了夜晚,不過半夜涼初透,一枚一枚的雲檀花兒已落下來哦,好似我們之間的故事也是已經落下帷幕一樣,他沒有了之前的溫柔,我的心跳動的很是厲害。

微風吹過了頭頂,最後的一枚白色的花蕊已經落在了我的頭頂上。枯黃的落葉落在了我那雅黑的發絲上麵,我幾乎還來不及伸手扶開,風已經將我頭頂的葉片與花蕾給吹走了,我看著那背影。

他的聲音,與摘掉落葉的聲音混合在一起,“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什麼叫做“給我最後一次機會啊”我究竟做錯了什麼,我現在還偏激的很呢,我壓根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我還要說什麼,旁邊的丫頭已經走了過來,拉住了我的手。

我踉蹌了一下,手掌冰冷的厲害,丫頭立即就開始下跪,“小姐,奴婢也是不知道會弄巧成拙的,不過奴婢看,好像這事情裏麵還有環環相扣其餘的事情,奴婢現在不知道說什麼好,奴婢……奴婢的心頭惴惴。但是奴婢還是要提醒你,必須要要謹言慎行。”

“起來,這和你是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我認定了,今天是溫非鈺故意的,我拉住了丫頭的手,“你說,今天是不是他喝酒了呢?”我雖然神經大條,但是我還是具有一定的判斷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