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的心情好,絕對不會是這麼一個狀態的,我揚眉,看著前麵的位置,他呢,已經走遠了,那翩若驚鴻的步子已經消失了,腳步聲消失了,一切都消失了,好像溫非鈺壓根就沒有來過似的。
“不,沒有,他今日是從繞公主那邊過來的,並沒有喝酒啊,要是喝酒了,您也是可以聞得到,更何況了,就目前看,他就算是喝酒了,也是不會這般的神誌不清。”丫頭這麼說,我深以為然。
我找一個位置坐下來,現在我不打算很快就追趕過去,因為人家餘怒未消,我總不能過去自討苦吃啊,現在,我靠在旁邊的美人靠上,我揚眉,看著水麵,水麵波光粼粼,月色下,波濤沉靜的推移,沉甸甸的,好像一卷厚重的氆氌似的。
銀灰色的積雨雲在天空中奔騰著,馳騁著,也在我的心頭翻滾,我沒有說一個字,經過仔細的推測與猜測,我說道:“想必,又是另外一種情況了,今天,是老太爺的忌日,對嗎?”
“不,妖族對於生離死別看的比較平淡,不是人間一樣,畢竟我們每一個都可以活到一千年兩千年,死亡是沒有意義的事情,不值留戀與紀念。”她說,一邊說,一邊望著我。
我又道:“那就是和前女友在一起的紀念日了,你說說,溫非鈺之前是不是喜歡過一個女孩子,這女孩子比我好看多了,人家是明眸皓齒的,對嗎?是善解人意的,不是我這種馬大哈?”
“不,不,您如何這般貶損自己啊,您這般妄自菲薄怎麼是好,殿下從來就沒有喜歡過女孩子,您是他喜歡的第一個吧。”他說,這麼一說,我安心了不少,然後站起身來。
“但是,你說究竟為何,他就那樣討厭我呢,他喜歡我,你說會不會是因為這純魄之心呢,要是沒有純魄之心,你說,他還會不會喜歡我呢?”
“這,奴婢哪裏知道啊,您不要胡思亂想了,都是自己個鑽牛角尖,奴婢希望您開開心心的。”他說,一邊說,一邊握住了我的手。
一會兒就與北方的寒流拉拉雜雜的混跡在了一起,雲團滾滾的,就像是現在我並不想要說出口的話語一樣。
明明剛剛還是青天白日呢,為什麼現在又要下雪一樣?才是六月多啊,這六月雪……我裹緊了衣服,心道我最近可不能讓自己傷風感冒了,我需要療養好我自己,與溫非鈺好生的周旋周旋。
今晚,開心是沒有可能了,為了不去點燃這炸藥包,我索性與丫頭到了他的房中。
我們兩個抵足而眠,和衣而睡,我這一晚過的非常難過,到了第二天,我可真正不敢胡亂的打扮自己了,與之前一樣,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我恢複了自己的常態,我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
“一閃一閃亮晶晶,我的眼睛真好看。”我說,一邊樹立自信,一邊準備今天觀摩一下究竟溫非鈺是怎麼樣工作的,按理說,他忽然之間對我情緒大變,不是生活中出現了全新的誘惑,就是我已經將自己變成了黃臉婆。
究竟是哪一個,我不得而知,知道我要去參看他,丫頭竭力反對,我剛剛出門,遇到了阿綠,阿綠知道我要去偷偷的看溫非鈺,阿綠立即阻攔住了,“好小姐,殿下是什麼人,您難道還不清楚,他的權利掌控欲是你我都難以想象的。”
“在他處理事情的事情,連我們這些人都要退避三舍了,更不要說你,你過去,他會以為你無理取鬧,搞不好因為這些倒是連累了我們兩個,奴婢看您還是不要去了,今日,您安安心心在這裏就好。”
“我錯了,我究竟做錯了什麼,我都不知道,就是要我改過自新好歹應該讓我明白,我究竟哪裏做的不如意,這般蒙昧,我不是知錯不能改,而是我壓根就不知道我究竟錯在了哪裏。”我醞釀著話語,已經給他說了。
“小姐……你再想想,不然將毫無勝算。”阿綠說,我點點頭,“你帶我過去,在他殿宇外麵,我就那麼鬼鬼祟祟看一看,究竟是什麼情況,讓他現在變得這麼狂躁起來,我並沒有招惹到他啊。”我說。
阿綠咬咬牙,“小姐,這不是鬧著玩,搞不好奴婢是要掉腦袋的,現在,奴婢並不敢過去,奴婢給你一條路,你自己去就是。”不得不說阿綠是一個百折不撓的好同誌,給我的路也是……
呃呃,不是尋常人不走尋常路啊,根據阿綠目前告訴我的意思,有一個狗洞,這條路乃是通往他大殿的必經之路,不然要是明目張膽的過去,有極大的可能會發生意外的,這意外就是,我會給誤以為無理取鬧,給勒令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