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恐慌,發瘋似的對溫安樂連轟數拳,意圖將溫安樂立即擊斃在此。
下品拳套發出的拳風威力巨大,摩擦著空氣發出呼呼的風聲,數個拳頭裝的靈光向溫安樂鋪麵打來。
溫安樂出符抵擋,並向他腳下又疊加了一張泥沼符。
泥沼符發作,泥潭變得更大了,裏麵的泥漿也更稀,吸力更大。
這下子,泥潭威力更甚,拖著醜豬男快速地往下陷。
很快,泥漿就蓋過了他的胸口,醜豬男開始覺得呼吸困難了,雙手無意識地高舉過頭胡亂揮舞,驚慌失措,想求救,卻又不知開不了口。
溫安樂在泥沼邊蹲下,看著他的醜態,拉起一個邪魅陰森的笑容,“你要是放棄掙紮,將鎧甲交出來,我就放你出來。”
此時,醜豬男惶恐不已,心中暗罵,他怎麼就這麼倒黴,本想著發筆橫財,卻踢著了這麼塊鐵板。
“我數十聲,再不將鎧甲交出來,我就將你活埋掉。”溫安樂又拿出一堆符篆出來扇風。“十,九……”
醜豬男看著她嘚瑟威脅的樣子,恨得牙癢癢,心中暗暗謀劃。
“六,五……”溫安樂見醜豬男眼神閃爍,知道他在想詭計,裝作不知情,暗中警惕。
“三……”她眼中精光閃現。
“別,你別數了,別數了,我,我投降,我投降還不行嗎?”醜豬男慌張地乞求。
“行,那你趕緊解除鎧甲,將他扔出了。我就解除掉泥沼。”溫安樂快言快語,不想拖遝,隻想趕緊搞定這事就回宗去。
醜豬男臉色變了又變,咬牙說:“我才沒那麼笨。要是我扔出了鎧甲,你卻不放過我,我還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你得先放我出去,我再給你鎧甲。”
溫安樂冷笑一聲,“哼,你不聽我的也行。我就坐在這等你陷下去,等到你窒息而死後,再慢慢把鎧甲挖出來也一樣。咱們看誰耗得過誰。”說完,一屁股坐下,老神在在的抖著腿,無所謂地說:“你不用給我了,反正我最後也會拿到的。”
醜豬男氣得要命,此時,泥沼已經漫到脖子處了。他臉皮抽了又抽,最後,一咬牙,施法將鎧甲送了出去。
鎧甲砰得摔著泥沼外的空地上,上麵滿是泥漿。
“這下總行了吧,快拿走它,然後放我出去,快,泥漿要漫到我下巴了。”醜豬男焦急地催促。
溫安樂瞄了他一眼,一步步慢慢地走近鎧甲。
醜豬男盯著溫安樂,眼中精光閃爍。
溫安樂一直注意著他的表情。
一步。
一步。
轟。
鎧甲突然銀光乍現,發出靈光直擊溫安樂麵門。原來這鎧甲,還能被主人遠程神識控製。
“哼,果然有詐。”溫安樂側身一步,躲了過去,迅速遠離了鎧甲的攻擊範圍。
鎧甲的光芒漸漸黯淡了下來。
連最後一個辦法都傷不了她,醜豬男絕望地瞪大眼睛,失了神。
沒辦法了。這是,要死了嗎?
溫安樂轉身惡狠狠地盯著醜豬男,“看來你是不想活了,那你就死在這吧。”說完,遠遠地盤腿一坐,惡劣地看著他慢慢下沉,慢慢痛苦絕望。
泥沼已經漫過他下巴了,他正辛苦地仰著頭,防止泥漿入嘴。
他自知已經惹怒了對方,是死到臨頭了,卻還是不甘心地叫喊著,“你說話不算話,你說過,隻要我將鎧甲扔出去,你就放我出去的。”他辛苦地張著脖子,呼吸困難,嘴也要張不開了,口舌不清,難受得要死。
溫安樂在旁邊一邊搖頭,一邊悠閑地說,“可我沒叫你用鎧甲詐我,攻擊我啊。這是你咎由自取的呢。”
“你個混蛋,你根本就沒想過要放我走。”醜豬男已經絕望到哭了,可憐的眼淚鼻涕脫眶而出,發瘋地吼叫。
“當然,你要來殺我的命,奪我的寶,我又怎麼能放過你呢?”她砸吧砸吧嘴,“其實啊,你這麼慘還真是被那白蓮花害的,你下去之後,就好好地找她報仇去吧,啊。”
說完,漠然地看著泥潭上的那個凸起尖叫,掙紮,再到悄無聲息地沉沒,消失。直到泥潭恢複回原來的土地,一點痕跡都沒有了,才緩緩起身,將失去主人的鎧甲收進自家口袋,哼著歌離開。
這樣就又一好東西入手,實在是太痛快了。
溫安樂步履輕快地回到宗門,走在山道上,正要回院子。
“哇,你這靈舟好漂亮啊,應該很貴吧。”
溫安樂耳朵一動,隻見路邊一群年輕人正圍堆討論著。
一架嶄新亮麗的飛舟正飄在人群中央,接受著眾人的羨慕。靈舟輕盈如羽,舟身流暢如水,靈光隱隱流動,一看就知價值不菲。
當中一帶頭青年得意的說““這飛舟,也是我這次回家,父親見我升階了,一個高興才獎勵給我的。它可是今年玄器閣的最新款呢,飛得快,穩定性好,還寬敞,最重要的是,驅動它所要耗的靈石比別的少,我早就想要一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