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月目露凶光。
那他們就等死吧。
……
另一邊,宋青青和宋朗來到了溫安樂的院子。
“咦?大門怎麼開著?”宋青青疑惑。
當日盧月帶走溫安樂時,過於情急,忘記關院門了。現在溫安樂的院子門口大開,毫無設防。
宋朗覺得不妥,立馬走進院裏看。
院子裏空蕩無人,然而院中空地上,卻赫然有一攤暗紅的血跡。
這是溫安樂當日被盧月威壓震傷吐的血。
宋朗和宋青青兩個毫不知情,隻覺得事情大發了。
宋青青抓著宋朗的胳膊,恐懼不已,“宋朗,這,該不會是安樂的血吧?”
宋朗也目露擔憂。他拍拍宋青青的手,安慰說:“不知道。你先別急,我們進屋看看再說。”
“嗯。”宋青青點頭。她實在不願相信溫安樂出事。
二人走進屋裏。
屋裏也是空蕩蕩的,除了原有的家什,一點私人用品都沒有。
宋青青一直抓著宋朗的胳膊不放,“這麼幹淨,是被打劫了嗎?”
宋朗斜眼瞄了她一下,“她的屋子一直都是這麼幹淨的,你忘了?”
宋青青一怔,想起以前來時,這裏也是空空蕩蕩的。“額,好像是。那她的東西都放哪了?”
宋朗淡淡地說,“她連買靈劍的錢都能籌齊,買幾隻儲物靈戒應該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吧。”
宋青青撅撅嘴。
看著空空的屋子,不知所措,“那現在怎麼辦,我們都不知道她是自己走了還是出事了。”
宋朗見屋裏沒什麼痕跡,又跑回屋外。
他環視四周,最後目光落在院牆邊的一排白色小花上。
花瓣有點皺巴,外側一麵的葉子幾乎都掉光了,整棵花也有點向牆壁歪倒。但花整體還算精神。
“這是上次我們一起在路邊挖的花?怎麼長成這副殘花敗柳的樣子了?”宋青青一臉嫌棄,“安樂她還真不會照顧植物。”
宋朗瞄了她一眼,無奈說:“這是風吹的。”
“風?”宋青青撓頭,哪來的風?
“不是普通的風,是人為的。”宋朗盯著花眼神一暗,“或者說,是靈氣流。”
“靈氣流?”這個名詞宋青青倒是能理解,眉頭一皺,“為什麼會有靈氣流?是誰?”
“這怕就是安樂失蹤的原因了。”他扭頭看著地上的血跡,“怕是有什麼強大的人,將安樂打傷並帶走了。”
宋青青一聽,一個乍起,‘鏘’地拔出劍,咬牙問,“誰?我去給她報仇。”
宋朗雙目微合,痛苦地搖了搖頭。他如何能從這一攤血跡和一堆爛花得知到底是何人所為,就算知道,對方連安樂都能打傷,他們這麼弱,又能做什麼?
他一動不動地皺眉看著血跡,前所未有地恨自己無能。平日自以為聰明,如今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是我。”
正在此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一個白發蒼蒼的青衣老者突然出現在門前。
他緩步走來,仙風道骨,不怒自威,高階修士的氣勢無聲散發。
二人全神貫注地警惕著,手都悄悄摸上了劍柄。
“是我傷了她。”老者眼光在二人身上來回掃視,風輕雲淡地說著,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宋青青一聽,勃然大怒,一躍跳出,用劍指著老者怒吼,“是你打傷了她,我要你十倍奉還。”說完,提劍就上。
老者盯著她不動,高階威壓悄然釋放。
“姐。”宋朗見老者神色不對,剛想按住宋青青,卻迎麵一陣強大的力量蓋來。
“啊。”
“砰。”
宋朗和宋青青雙雙被壓倒在地。
老者瞬間收回威嚴,嘴角一勾,“這就是我將她傷得吐血的方法。”
宋朗從地上爬起,看了老者一眼,彎身鞠躬行禮,“外門弟子宋朗,宋青青,拜見道長。敢問道長尊姓大名?有何貴幹?”
老者一挑眉,嗬嗬笑道,“你倒是個知禮的。”他摸了摸胡子,“行了,你們既是安樂的朋友,也不用給我客氣了。我是召華峰峰主,盧月。”
盧月真人方才一直在暗處看著宋青青和宋朗的一舉一動。
一旦他們有什麼讓他覺得不滿意的地方,即使會使溫安樂傷心,他也會毫不留情地將心懷不軌之人擊殺。
好在,這二人都是真正關心安樂的。女娃有勇無謀,但勝在有情有義;這男孩雖然麵癱,但聰明細心,謹慎懂事,都是挺不錯的人。安樂她也算識人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