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彩的娘則像轟蒼蠅一樣把他們趕了出去。
“娘你要照顧好自己,我昨天曬的衣服沒有收,曬的棉絮要翻一翻,剛摘下來的綠豆還沒有打下種子……”
“快去快去!越遠越好,看著你們就煩!”秦丹嫿揮手打斷。
等到兩人無奈的離去後,秦丹嫿像個傻子一樣咯咯的偷笑。
馬車要出了晚村才有。夕陽下的兩人肩並著肩,不時低語著什麼。
等走到了那個唯一通向外界的晚橋,卻發現樓初望他們已經在那裏了。
“他們也是現在去京城嗎?”秦彩不悅道。
“誰知道。”單劍拉著秦彩就往旁邊走。
“幹嗎啊你?”秦彩的手被他攥著,臉開始紅。
“咱們不和他一道走!”
說話間,眼前一條清冽的小溪緩緩地流著,開口差不多隻有單劍的身高那麼寬。
“這裏也可以出去的。比晚橋還近。”單劍一腳邁了過去。見秦彩窘迫的站在那裏不動,伸手道,“來。”
“幹什麼?”秦彩依舊不動,她知道就算單劍拉自己一把,自己也邁不過去的。
單劍奸笑一聲,踏過來後一把將秦彩抱了過來。
秦彩驚呼,臉已經漲紅得要滴血一般。有礙於人家是幫自己,不好發作。
“小秦?”單劍試探的問。
“我怎麼老是覺得跟你出來是一種錯誤呢!”秦彩氣鼓鼓的站在那裏不肯走了。
“這怎麼能叫錯誤呢?”單劍俊俏的臉放大在秦彩麵前,結果她的臉更紅了,“噗……真是個小姑娘。”
秦彩慢慢退後,質問道:“我還沒問你呢,我們這樣出去,錢從那裏來?”
單劍一副深沉的樣子,慢慢的轉過身背對著他。“既然選擇跟我,這個你就不要管了,記好你丈夫我有錢就是了。”
“誰跟你了!你是誰的丈夫啊!”秦彩徹底被激怒了,轉身就要回去,可是看見那麼長的河擺在自己麵前,又可憐巴巴的轉回身來。
坐在馬車上,窗外青蔥的景色一點點掠過,依稀看到左鈴妹妹在田裏鋤草,滿眼的綠色在她看來都變成了灰色,就要離開每天麵對的晚山,雖然時間不長,秦彩也莫名其妙的傷感。
晚村這個地方有一個特色,村叫晚村,橋叫晚橋,河叫晚河,山叫晚山……
“車夫,走慢點好嗎?”
單劍在一邊睡覺。馬車漸漸放下速度,秦彩把頭伸出窗外,看見樓初望華麗的馬車離自己越來越遠……
“姑娘,先停一會行嗎?”馬夫突然把頭探進來,臉色蒼白。
“怎麼了?”單劍睜開眼睛不悅的問道。
“前麵好像發生了什麼事。現在還是不要過去的好。”
“是前麵的馬車嗎?”秦彩急忙問道,意識到自己多嘴了。悄悄地避開單劍冰冷的眼睛。
得到車夫肯定的答案後,秦彩再也不管單劍的眼神。一下子就跳下馬車,映入眼簾的一幅幅血肉橫飛的場景,她嚇傻了。
“初望!”
單劍見她這個樣子,冷著臉把她摁回車夫的身邊,自己提了一把劍就往那邊去。
“你別去啊!”單劍聽到這句話之後,似乎不敢相信,她這是在擔心自己嗎?
回頭笑笑說,“這點能力我還是有的,畢竟還都是朋友。等我回來。”
秦彩此刻變得自私起來,她心裏原來是希望樓初望安安全全的,又不希望單劍受到傷害。左手狠狠地攥成拳頭,或者,自己應該相信他的能力?
望馬車窗外,滿眼屍骸。她顫抖雙肩,哭了出來。
原先還是樓初望那一邊被動挨打,對方有六個黑衣人,不過看起來似乎不希望取樓初望他們的性命,隻是想搶什麼東西。單劍過去之後,那幾個黑衣人在他麵前就仿佛是布娃娃,離他這麼遠,秦彩也感受到了一種寒冷的氣息,那種即使知道他不會傷害自己,自己也會粉身碎骨的氣息。
一個黑衣人摸在單劍後麵,秦彩正要喊,卻見單劍突然回過頭來,把身後人的肩膀一把撇斷,鮮血濺了他一身。
急切的看著前麵的修羅場,卻又不敢再看,索性把頭深深地埋在手臂裏。
傍晚天昏暗,時間飛快。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嚇得一個哆嗦。
“沒事了。”單劍溫和的聲音響在耳畔。心疼的看著秦彩的樣子,猶豫了一下,緩緩的將她擁入懷中。
“他沒事了?”
沒有想到得到的居然是這句話,單劍一愣,鬆開手,笑笑說,“弄錯人了,不是樓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