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齊仲蹙眉問道:“三年前繁歧到底出了什麼事?將近三分之一的仙神被困,而後又是東海被封,敖廣入獄。魔界駐軍副將方穎桐和戴蓬書還被你們給抓了,他們真是奸細?”
“當年有三個魔族人強闖魔界大門的事記得吧?”
“嗯嗯。”
月衖拿了個橘子靠坐在椅子上拋來拋去。“他們三人便是此事的始作俑者,布下陷阱導致大量仙神被困繁歧,而助紂為虐的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是誰了。”
“那……”齊仲本還有一大堆問題要問,卻在此時,一隻蠱雕撲扇著翅膀自窗外滑翔而入,輕鳴一聲。
齊仲聞聲伸出左臂,蠱雕盤旋一圈落在了他的手臂上。剛落穩,猛然瞥見了左邊青丘帝君的身影,一身棕羽瞬間炸了起來,衝著白灝發出尖銳警惕的鳴叫。
“嘶——!”蠱雕尖利的爪透過衣袖紮進手臂,疼的齊仲一陣抽氣,一巴掌拍在它後腦上。“發的什麼瘋!”
蠱雕挨了一掌險些一頭栽到桌上,撲棱棱一陣抖著翅膀這才保持了平衡,而後哀怨的低鳴幾聲將腦袋紮在翅膀下再不肯出來。
“怎麼回事?帝君你把我家小銀角怎麼了……”齊仲將它放在桌上逗弄了幾次均是無效,費解的看向白灝,卻見他對自己的問話充耳不聞,直勾勾盯著他家小銀角不知在想什麼。麵部的線條也不再冰冷僵硬,變的柔和許多。
“帝君?”見他似乎已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根本聽不見他說話。齊仲驚疑之餘,顧不得左臂的疼痛,右手拖著凳子幾步挪到月衖身邊,手肘杵了杵他奇道:“他這是怎麼了?一幅魂不守舍的模樣。要不是你也在,我估計都要懷疑是有人假冒的了。”
“這事兒說來話長……所以還是不說為好。”月衖眉眼彎彎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專注的撥著橘子不理會身旁抓狂的男子。
齊仲正待發飆,月衖突然扭過頭問道:“就沒別的辦法見到那什麼踏歌樓主了?”
“有,這就是我今天讓你們來的原因,看到下麵的場麵了?這踏歌之所以崛起迅速是因為一條規定,別的散修組織發布任務不一定必須完成,但踏歌不是,所有任務隻要價格合理,入了踏歌的任務冊子,半年時間若是無人來接,踏歌便會派人代為完成,並且在每月月初將任務所得帶回樓中,由左右護法發放下去。”
“那這樓下的隊伍就是在等……”
“也不盡然。”不等月衖說完,齊仲打斷道:“哪有那麼多閑置的任務,三分之二都是來看美人的。還別說,那莫非莫凡兩姐妹長得還真標致,一個穩重端莊,一個靈動活潑。”說到美人齊仲還十分配合的隱秘一樂。
看著他那副春心蕩漾的樣子,月衖恨不得一腳踹了他出去,狠狠翻了個白眼,自顧吃起橘子。
齊仲正暗自心念著美人,兩人對麵忽的鋪天蓋地吹來一股子寒氣,桌麵頓時籠罩上一層冰霜,蠱雕小銀角也驚慌地伸出了腦袋,半支著翅膀一幅一有情況立刻逃跑的架勢。
白灝捏著凍成冰塊的酒盞,哪裏還有剛才的柔和。不知發的哪門子邪火,當的一聲將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被凍得結實的木桌登時應聲而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