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總想著玩兒,芸兒是不是也該跟著你爹娘修煉了?”合錦蹲下身,伸手讓小比翼鳥跳到自己手臂上,寵溺的笑問道:“剛才在偷看什麼?”
“我聽景和哥哥說,長的好像的姐姐們生病了,想去看看她們。可爹不讓……說芸兒會打擾到她們休息。”田芸跳上她的肩膀氣憤道:“我才不會呢!芸兒可是很乖的。”
“傻芸兒。”合錦食指微曲,輕彈了下田芸小巧的頭。“什麼長的好像的姐姐,人家那是雙胞胎!姐姐現在還有事,不能陪你玩兒呢,先回房間好嗎?”
“哦……”小比翼鳥耷拉下腦袋,心不甘情不願的應了一聲。
“乖。”合錦誇讚了一句,又向呂方道:“麻煩你送她回去吧,藥我來喂就好。”說著接過呂方手中的另一隻碗,也不管他同不同意直接將田芸丟給了他,自己則進了裏屋。
田芸失落的望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又偷眼打量了一眼抱著自己的呂方,她最討厭這個冷木頭了……
合錦入了內閣,掀開落地的紗幔,望向床上依然昏迷不醒的兩人心中一酸。在地牢裏兩人渾身上下被血浸透,隻知傷的不輕,卻是看不清麵容。而現在……身上的血跡早已被擦拭幹淨,露出一張滿是青痕的小臉。
“非兒……凡兒……都是我的錯,讓你們受苦了。”將藥放在床邊的小凳上,合錦輕撫莫非眼角的淤青,自責不已。
她到底是為了什麼一次次饒過那些惡人,卻因此害了自己身邊之人。
捧起一碗藥,手持青瓷勺舀出一勺深紅放到莫非的唇邊,小心翼翼的喂了進去。待喂到莫凡的時候,呂方已經回來了。
內室裏都是女子,他並未進來,而是站在了紗幔之外,隔著淡綠色的紗簾問道:“是誰跟蹤咱們?”
合錦本以為他是要問聞人呈都的事,卻不想他問的是這件事,手上一頓,半響才道:“青丘的人。”
呂方也是沉默許久,似是在思考,而後忽道:“你很神秘。”
“……”合錦有些好笑他的這個結論,待最後一點藥喂給莫凡,將手中的勺碗放置一邊,又替兩人掖了掖被角,這才站起身走出了內室。看著呂方道:“我就當你是誇我了。”
呂方難得的扯了下嘴角,算是在笑。“就是在誇你。”
“嗬嗬。”合錦展顏一笑,室內沉重的氛圍一掃而光。“好了,不說這件事,田嬸兒去哪了?”
“到登仙城召集樓裏的人去了,我跟景合在北海耽誤了點時間,也是前天才回到山莊的。一回來就聽說踏歌出了事,跟田叔他們商量著先去救出莫凡她們,然後由田嬸出麵將還願意繼續效忠踏歌的人召集到一起,準備重建踏歌樓。”說到這裏,呂方停了一下又道:“不過我沒想到會鬧出這麼大動靜,如果我猜的不錯,首陽山的崩塌……跟客房裏躺著的那位有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