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王府前廳,此時大門緊閉,屋內圍坐著幾位男子,個個俊美非常。
其中屬主位上的某帝最為養眼,隻不過森冷的氣場,著實令人有些望而生畏。坐在他下首位置的月衖,眼中滿是盈盈笑意,看著對麵以扇骨支頭,另一隻手則專注把玩著一尊小金佛的男子,笑而不語。
再往下便是四天前趕來的霍淵,而後依次是敖極、敖俊、耶律沙,木毅和雷鵬則站在門內的兩側。
“你們都不說話是什麼意思?”對於這些位天界的仙神,耶律沙可是一點兒麵子都不給,要不是這什麼少司命精通陣法,又是天機的隔代弟子,再又非拉著他參加這勞什子的密談,他才不會來這兒陪著一群大男人坐禪呢。“要殺人就趕緊殺,不殺就散會,在這兒枯坐著是要等人自己老死嗎?”
“你懂什麼,帝星豈是那麼好死的。”月衖鄙夷的瞥了他一眼,這倆人似是天生的對頭,自七天前見麵起,便鬥嘴不斷。一方無論做什麼,另一方準會譏諷一番,這幾日更是有愈演愈烈之勢。
“在我手裏自然不好死,但是對於這幾位大爺,那還不是一刀一劍的買賣。”
“耶律兄說的不錯,帝君難道不想一勞永逸嗎?”伯瑜抬眼朝主位上的青丘帝君望去,見他麵沉如水卻是勾唇一笑。“如今敖太子與霍淵將軍都同意了,帝君還要堅持?”
“我為什麼要為了子虛烏有之事而白白搭上自己的修為?沒有好處的事,我一向不會做。”
“如何是子虛烏有?魔界想要重挑戰亂已是迫在眉睫。”
“本君從不做沒有把握之事!”白灝眼中狠厲閃過,大約是真氣了,竟是自稱本君起來。“還望少司命回去轉告天君,白賀宸對他唯命是從,我白灝可不是。”
“帝君此言何意?”伯瑜聽他如此道,眉不由簇起,這可是在挑釁天君的威嚴?
“何意他心裏再清楚不過,本君忍耐有限。”
“帝君……你這可是大不敬。”
“別用這些話來壓本君,凡界既然交予本君,那便別再幹涉!”陪他在這兒坐了多半個時辰,白灝早煩了,心裏念著仍昏迷不醒的小狐狸,自然是再呆不下去。
撂下句狠話後拂袖而起,眼神落在門口雷鵬的身上,隨即道:“雷鵬,送客!”
說罷,冷然轉身,大步就要往後堂走去。
伯瑜也是微怒,正要起身,卻在此時,屋門被人從外推開,一藍一白兩道身影站在門外,立時吸引了在座所有人的目光。而正待離去的白灝也是怔在原地,回首望著門外的女子,眼中先是震驚,後而被一抹柔和取代。
穆然出現的不是別人,正是央求瑤姬攙扶她前來的合錦。此刻她半扶著瑤姬的手臂,臉色不怎麼好,唇上慘白,看著沒什麼精神,強撐著站在這裏而已。
她目光定定望著同樣驚喜的青丘狐狸,唇角溢出一抹淡笑,而後卻不再瞧他,將目光又移到伯瑜身上。看對方快要擰到一起的劍眉,半晌才喏喏喚道:“師傅……”
他這一聲師傅可喊得在座幾位均是震驚無比,月衖微張著口,看看伯瑜,瞧瞧白灝,見白灝沒什麼表情,便有望向合錦。她……她的師傅……竟然是伯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