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帶姓氏。”
對於他的又一個要求,此時羞憤不已的合錦自是不想再配合,扭過頭紅著臉拒絕道:“不要,你……你不是說,不會饑不擇食麼……我如今……可……身體可還沒好利落呢。”
“叫我……別帶姓氏。”不理會她的抱怨,又重複了一遍,似是不聽絕不罷休。
“你!嗯——”想要起身與他理論的小狐狸,在將起未起的之際,再度被落於頸邊的一吻奪取了渾身上下僅剩的一絲氣力,嚶嚀一聲後躺倒了回去。不僅如此,這次的吻隻深不淺,似乎剝奪了她的氣力還不夠,還要剝奪她最後的理智。“嗯——別!”
“別什麼?”男子稍抬起頭,故意問起。
“別……別再繼續了。”身子軟的似乎隨時都會化為水,隻求他不要再觸碰。
仿若懲罰她的不聽話,白灝並未如她所願,或者說順她所想也未可知,總之是沒停下。在她討饒之後,一隻手鑽入那掩蓋最後一抹春意的紅色肚兜,說輕不輕,說重卻也不重的掐了一把。
“啊——!”合錦再隱忍不住叫出聲來,好在這裏被白灝下了隔音的結界,不然讓外麵人聽了去,她非要一頭撞死不可。
“叫不叫?”白灝不依不饒,沉著嗓子在她耳邊又問了一遍。
赤 裸 裸的威脅,合錦不想聽從,然而……
“我……啊!灝!灝——”才蹦出一個他不想聽的字,便又是一輪折磨,以至於她哪裏還敢反抗。
“這才乖。”溫潤一笑,像極了偷腥的狐狸。眼中狡黠與欲望並存,不鹹不淡的誇了一聲。“以後都這麼叫,我愛聽,好不好?”
腹黑!這隻狐狸絕對的腹黑!裏外不一,性子多變,心狠且黑!
她怎麼就看上了他呢,果真是病了瘋了。可偏偏已經被吃的死死的,不知不覺間這黑狐狸鑽進了心裏再哄不走,真真是上輩子欠了他。
瞧她不回話,白灝眼睛眨了眨,正要再湊上前去。他這動作嚇得合錦一哆嗦,哪裏還有亂想之心,忙道:“好好,我知道啦!”
“那……”白灝身子向前傾了傾,墨發自肩頭又滑下一部分,正遮住合錦那精美的鎖骨,黑色的發絲襯的雪膚愈發顯得白皙。“我們……”
他話音未落,合錦猶自緊張不已之時,馬車卻是忽然一頓,隨後一人在外道:“主子。”
被擾了興致的青丘狐狸臉上一沉,不悅之色躍然於表。“什麼事!”
不過他倒是忘了,馬車內還有他親自設下的隔音結界。結界對內不對外,他們能聽見外麵的動靜,外麵卻聽不到裏麵的聲音。
“主子……”那人自是沒聽到白灝回答,便壯著膽子又喚了一聲,這一聲問的戰戰兢兢,可見平日裏白灝的威勢有多深入人心。
白灝不耐的抬頭剛要發火,合錦見狀抬手推了他一把,又指了指隱隱有層波光的車壁。似是在告訴他,你忘記撤去結界了,怪不得人家煩你第二次。
瞥了眼自己布下的結界,白灝有幾分懊惱……
“噗嗤!”合錦禁不住一樂,挑眉問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色令智昏?”
“……”白灝一把扯過兩人身下的錦被,將半露的玉體裹了個結實,隨後手一揮,結界便被撤去,隨即聲音冷冽道:“說!”
“主子,瑤姑娘說前麵有片桂樹林,正值花期……死活不肯走,非要歇歇,您看是不是……”
鬥著膽子把話說完,那人隻覺得後背冷颼颼的灌著風。按說這十月的秋風不至於如此寒冷,可車裏這位卻不是和善的主,他即便不如幾位護法那般隨侍左右,也沒有被主子親自訓練過,但主子那套酷刑一般的訓練方式,卻很好的由木毅護法傳達到了。想他剛入了青丘,可是被好好折磨了一陣子,半條命都險些沒了。
“瑤姬也跟著呢?”合錦不解的看向白灝。
“嗯,還有那隻畫妖,都在後麵的馬車裏。”白灝點頭,之後沉聲吩咐道:“那就歇歇吧,在木毅回來之前倒是不急。”
“是,主子。”那人得了令,鬆了口氣的同時連忙招呼起來。
合錦眨巴著眼睛,有些好笑的說道:“你們這是去打仗的吧?我怎麼聽著倒像是遊山玩水。”
“也可以這麼理解。”出乎意料的,白灝竟是應了她的玩笑話。
“啊?”
瞧她驚訝的樣子,白灝覺得可愛,收了渾身上下散發出的冷意,柔聲解釋道:“趙光義帶著他的兵已經先去了太原府,我幫他可不是事事都幫,凡人之間的戰火,我自是不會多加參與。至於魔族,此時一部分在西夏應付霍淵,一部分忙著統一什麼武林,根本無暇顧及宋遼之亂,所以趁此機會,你我遊山玩水一番也無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