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守陵家族(1 / 3)

站在原地,我不停的回想著老前輩的故事,終於想明白了老前輩想要告訴我什麼,原來這個故事就是牛頭馬麵的小辮子啊!於是,我就光明正大的等待著牛頭馬麵的到來,現在的時刻絕對不能心虛,我隻能將機會全部放在這一次的談話上,要不然我才不管去找閻王和地藏王菩薩去呢。

終於,牛氣衝天的牛頭馬麵來到了我的麵前,就好像兩個龐然大物一樣站在我的麵前,那說話的聲音震耳欲聾:“大膽小鬼,叫來我二人有何事?”

“不為別事,想要給兩位借點東西。馬蹄牛角!”

“大膽,找死!”聽見我的說話,兩人同時發怒,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就對著我的頭上砍來。我趕緊的喊道:“要不要,我將兩位剛剛成為鬼差瞞著閻王做的那件事說出來?”

別說,還真管用,兩人還真的愣住了,這時候我忽然想起來了太師爺在我臨走的時候送我的東西,看見這個東西,兩人更是氣焰完全消失了。

“還請小爺替我們哥倆保密,事情並不是你所知道的那樣的!我也是聽那個當事人將給我們聽的。就是我們剛剛成為牛頭馬麵的時候,西山大戶冷家出了人命案,閻王算出是一個小媳婦所為,就讓我們哥倆前去將這個惡毒的小婦魂魄勾來,可是那小女人似乎知道我們的到來,就在我們勾魂的時候給我們講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那女人說:“冷家的祖屋是一棟古式庭院,有長長的走廊和雕梁畫棟的閣樓,花園又大又深,假山石橋林立,長滿各種各樣的樹木花草。聽說一直到光緒年間冷家都還是京城裏的顯貴,但後來不知怎麼得罪了宮裏的主子,被人陷害,枝葉凋零,家業衰落,最後不得不搬來這鄉下地方,到現在已是三代單傳。我所嫁的,就是冷家大少爺冷子君。雖說是明媒正娶嫁過來的,但對我來說這和賣身沒什麼兩樣,一直到現在我都沒有見到我那沒有一點感情基礎的夫君。還記得新婚之夜,我蓋著紅巾坐了整整一個晚上,淚水濕透了衣襟,但他還是沒有來。天亮時,我鬆了一口氣,也不知是喜是悲。“少奶奶。”一聲低沉的呼喚,我轉過頭,見到一襲青衣。他是冷家的大管家,在這個幾乎沒有什麼人氣的大院子裏工作了三十年,到現在已是長須勝雪,兩鬢白霜。“張老爹,有什麼事嗎?”我問。“夫人讓您過去,說有很重要的事要囑咐您。”“嗯。”我整了整大紅色的旗袍,隨著他繞過三個長廊,來到正廳。正廳擺設古樸奢華,寬敞明亮,采光非常好,但不知為什麼,每次來這裏向婆婆請安時我都會感到異樣的壓抑。此時,我那身穿綢緞綠衣的婆婆正端坐於正堂之上,她看著我,眼中露出燦爛又詭異的笑容。我上前拜了一拜,道:“婆婆萬安。”“起來吧。坐。”“是。”我聽話地坐到一旁,恪守做媳婦的孝道。“羽兒,這幾天難為你了。”婆婆的聲音和藹溫柔,卻讓我生生打了個冷戰。她這是怎麼了?前幾日她是那麼的威嚴,我甚至可以從她眼中看到對我的厭惡,如今為何對我如此和善?這樣的變化,意味著什麼?“羽兒不苦。”我怯怯地答。“哎,你也別倔了。”她低低地歎了口氣,“成親三天了,都還沒見到丈夫的麵,哪有不苦的。不過你也不必太傷心,今晚我就讓子君來陪你。”我全身一震,定定地看著她,心中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言不由衷地答:“謝婆婆,羽兒一定好好服侍夫君。”“嗯。”她滿意地點了點頭,臉色又轉為陰沉,“不過,羽兒,你要記住,子君有畏光症,見不得一丁點的光,你一定要將燭火都滅了,知道嗎?”畏光症?我悚然一驚,冷子君有畏光症?為什麼我先前不知道?他不是自小身子弱,一直住在院子最深處的聚月齋嗎?難道他足不出戶的原因就是因為這種可怕的病?“婆婆放心,羽兒記住了。”“好!”老太太大喜,對身旁的丫鬟道,“去把‘搖紅’端來。”“是。”那神情有些木訥的丫鬟答應一聲,轉身走進內堂,不一會兒就捧出一杯茶來,恭恭敬敬地奉到我麵前,道:“少奶奶請喝茶。”“這……”“羽兒。”老太太頗為自豪地說,“這茶名叫‘搖紅’,是我用三十六種奇花泡製而成,對美容養顏有奇效,你嚐嚐看。”“是。”我將茶接過來,細細地看著那琥珀色的液體,沁人心脾的異香撲鼻而來,鑽進我的肺裏縈繞不去。我的手頓了頓,然後一飲而盡。“味道如何?”婆婆急切地問。我回味著口裏殘留的香味,露出一絲笑容,道:“果然好茶,婆婆也教教子君泡茶的手藝吧,羽兒泡給夫君喝。”婆婆眼中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光,令丫鬟將空杯端下去,道:“你和子君圓了房,我自會教你。好了,你先下去吧,好好準備。”“是。”我站起身來,再拜了拜,退出房去,抬頭仰望碧藍得耀眼的天空。今夜,將是我一生中最長的夜吧。夜,靜如止水。我坐在床沿上,身穿成親那天的大紅嫁衣,靜靜地看著緊閉的房門。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還記得很久以前有位教授在授課時曾說過,對黑暗的恐懼是人類與生俱來的,早在遠古時人類的基因裏就有了這種恐懼,一直遺傳了千萬年,依然存在。但我恐怕已經失去這種恐懼了吧,當一個人的心變得麻木,所有的感情都將失去,隻剩下冷酷。門無聲地開了,我的心緊了緊,放眼望去,屋外沒有月光,依然漆黑一片,但我能感到,有人進來了,他那細微的腳步聲在這寂靜的夜裏如此清晰。我緊張地絞著十指,但他似乎沒有要過來的意思,就這麼靜靜地站在門邊,定定地望著我。時間仿佛停止了,我與他在黑暗中對峙,似乎經曆了一個輪回。“你——不過來嗎?”最後還是我打破了沉默,也許是緊張的緣故吧,聲音竟有些沙啞。他沒有回答,隻是低低地歎了口氣,輕輕地走了過來。接著,我感到一隻手撫上了我的臉,那隻手如此冰冷,冷得沒有一絲溫度,就像是……就像是……屍體!我一驚,觸電般跳了起來,躲開那隻如鬼魅般的肢體,向牆角靠去。然後,我聽到一聲幽幽的歎息,那聲音比他的手還要涼,讓我仿佛掉入了千年不化的冰窖。良久,他似乎又邁出了步子,向門邊緩緩走去。門開了,屋外有一絲暗暗的星光,讓我看到了一道白色的淺影。我全身一震,也不知是好奇還是什麼驅使著我,追了出去。他的步子好輕,白色的影子一跳一跳,仿佛沒有一絲重量。我遠遠地跟著,盡量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他穿過了一條長長的走廊,這並不是去聚月齋的路,大約過了一刻鍾的時間,我跟著他來到一處極偏僻的院落,那裏有一座小小的假山,他走到山後,呼地一閃就不見了。我的心一動,跟到了假山後,這裏一無所有,我伸出手在那用石頭築成的山上一點一點摸索,如果我沒有猜錯,這裏應該有一個通道的入口。果然不出我所料,我手下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腳下發出一聲輕響,陷了下去。那是一條長長的階梯,又陡又潮濕。我沒想到通道竟在腳下,一個不穩,滑了下去。一陣天旋地轉,我滾到了地下室的底部,頓覺全身疼痛不堪,幾乎就要昏厥過去。我艱難地爬起來,這裏和我那冰冷的新房一樣,都是一片漆黑。我在空中虛空地摸索著,緩慢地移動著步子。地下室並不大,走了一會兒就摸到了一個長長的箱子,大概有半人高,木是好木,卻找不到箱門和抽屜,隻有一個厚厚的蓋子。這是……棺材!我向後跌去,拚命忍住就要衝口而出的驚叫。棺材?怎麼會是棺材?這裏怎麼會有棺材?誰死了?難道……我顫抖著從衣服裏取出一個小小的荷包,裏麵裝著我從省城裏帶來的東西。我掏出一根火柴,由於太過緊張,手無力得幾乎握不住,最後,我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終於在棺材上將它擦燃了。借著這一縷微弱的光,我看到那棺材前立著一個牌位,我湊過去,隻見上麵赫然寫著:愛兒子君之靈位!手一抖,火柴一下子滅了,四周又重歸黑暗。我站在這黑暗的中心,仿佛掉入了一場永遠也醒不來的夢境。冷子君死了?那剛剛來見我的人是誰?難道……是鬼?不!不可能!我後退幾步,倚在一個箱子上,這世上怎麼會有鬼呢?一定是哪裏弄錯了!一定……我全身一震,像受了炮烙一般跳了起來,我剛剛靠著的是什麼?棺材?為什麼這裏還有一口棺材?我再次掏出火柴,撲到那牌位前,看到了一個令我毛骨悚然的名字。方羽。兒媳方羽之靈位!“啊——”我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恐懼,大聲驚叫起來,踉蹌後退幾步,跌在地上。不——這不可能!為什麼會有我的棺材?我沒有死啊!我的身體還有溫度,我還有腳,我不可能會死的!我……“你已經死了。”一個冷然的聲音自身後響起,我悚然回頭,看到一張蒼老的臉。我那威嚴的婆婆正手執燭台立在階梯前,眼中閃著森然的光。“婆婆,我……”“你已經死了。”她冷冷地看著我,微弱的燭光映著她的臉,格外詭異,“你已經死了三天了,在你嫁過來的那個新婚之夜,你心疼病發作,已然死去,隻是你自己並未察覺而已。今日是七月十五鬼節,鬼門大開,你快快躺回棺材裏,隨子君去吧。”“不——我不信!我不信!”我歇斯底裏地大叫,“我沒有死!我怎麼會死呢?你在騙我!在騙我!這裏的兩口棺材都是空棺!”說完,我轉過身撲到冷子君的棺材前,使盡全身力氣,掀開了棺蓋。“住手!”婆婆臉色大變,欲上前阻攔,但為時已晚,我看到了棺材內的情形,那居然是——一副還未成形的胎兒的骸骨!我突然什麼都明白了,那杯“搖紅”,那個白影,那隻冰冷的手,還有這兩口棺材!一切都連成了一條線,我已然知道了所有的真相。“羽兒!還不快回棺材裏去!你已經死了。”婆婆聲色俱厲,仿佛要將我撕碎一般。我已定下心來,露出一絲微笑,道:“婆婆,羽兒這不活得好好的嗎?怎麼會死呢?您就別演戲了,叫那穿白衣的人出來吧。”老太太一驚,冷冷地看著我,那眼神,似乎要將我的五髒六腑都看穿。我伸手敲了敲那具為我準備的棺材,溫和平靜地說:“張老爹,出來吧,裏麵悶,別悶壞了身子。”棺材輕輕震了一下,棺蓋打開了,一個身穿白衣的人坐了起來,無疑正是管家張老爹,隻是他那胡須已經剃去,看上去年輕了不止十歲。“您一定很奇怪吧,張老爹。”我淺淺地笑著,像在閑話家常,“為什麼我會知道是您呢?我承認,您的演技真的很好,無論是那冰冷的手還是那一襲白衣,都讓您看起來像個鬼魂,但請您別忘了,我是在省城讀過大學的人。我怎麼會相信這世上有鬼呢?”“所以你就猜到是我?”他用手在棺沿上輕輕一撐,跳出了棺材,身姿矯健敏捷。“不,剛開始我真的以為您是冷子君,直到掀開棺蓋看到那胎兒屍體後,我才想到,其實冷子君早就死了,當年婆婆所生下的,是一個死嬰。”我轉過頭看著老太太,她那張威嚴的臉變得煞白,嘴唇微微顫抖,眼中迸出一股殺意。“婆婆,羽兒可以理解您的心情,公公早逝,子君是他留給您的惟一,可他卻死了,可以想象您是多麼痛苦,甚至陷於瘋狂。“您不肯承認兒子已經死去,就把它放到這裏,對外宣稱子君身子弱,必須住在聚月齋裏療養,深居簡出。但您還算有一絲理智,為他買了棺材立了牌位。這二十年來,您就是在這裏對著那早已化為白骨的小小屍骸生活的吧。在您的臆想下,他一點點長大,從牙牙學語到讀書識字。直到現在,您覺得他該成家立業了,就把我買了來,與一個根本不存在的人成了親,但您又想到,就算我入了冷家門,也是與子君天人兩隔,所

Tip:收藏+分享盜墓世家之千年詛咒,是对网站最大的肯定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