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滿多向後退步,與秦蕭楚拉開距離,不好意地弱弱道:“各位官爺,小女子與他無關,請放行讓我和哥哥進城。”
哥哥是指他嗎?樂寒微合雙眸,沒有聲援。
“寶寶,是你嗎?”花千弘見她恢複真顏,心中狂喜,不顧眾官兵抽風的眼神,飛撲向錢滿多想給她一個熱情的擁抱。
“死開點!”錢滿多一臉嫌棄,飛腳一踢直接將人踹開。
花千弘心靈再次大受打擊,哀怨地望著她:“寶寶,我整晚都在為你擔心,日思夜想不能入眠,你不能這麼對我。”
官兵石化,抽著臉部,默默地罵聲:無恥!
呂孔闕聽他哀叫,狠狠抽著嘴角,自動忽略他的存在,淡淡地掃她一眼,眸中閃過一絲驚喜,很快又被掩蓋眼底:“姑娘急什麼?聖旨當前如君親臨,你身為平民不該做點什麼?”
他是故意的,想要拖她下水。
錢滿多狠狠剜他一眼,翻身下馬跪在秦蕭楚身後,樂寒隨後與她同排,低頭呈謙恭之勢,意在小聲嘲諷她:“俗話說最毒婦人心,你證實了這點。”
“切!”錢滿多鄙夷回視,小聲回擊,“俗話還說了無毒不丈夫,你比我毒,除非你不是個爺們。”
樂寒被她嗆得說不話來。
秦蕭楚跪在前麵,聽到身後兩人鬥嘴,額上青筋突跳,黑著臉無語,她此時的無情並沒讓他反感,皇室之鬥他一點也不想讓她卷進來。
熟知,他剛安心,就聽到身後的錢滿多唯恐天下不亂地說:“王爺放心,牢中火食不會太差,委屈你呆上幾日,五日後,我來接你回府。”
她說得胸有成竹,秦蕭楚卻聽得驚心動魄,板著臉回頭嚴詞拒絕:“不要多管閑事,回你該回的地方,等我去接你。”
啥,都快掉腦袋了還敢放狠話,王爺,你牛!
錢滿多翻翻白眼,把他的話當成屁給放了,完全不在意。
“大姨媽?”
兩人剛偃旗息鼓,身後突然傳來一把稚嫩的嗓音,錢滿多身子一僵,艱難地轉過頭向身後望。
果然是錢家小祖宗回來了!
一米外有隻小孩不知何時擠進官兵的包圍圈,瘦弱的小身板看上去弱不禁風,可愛麵容膚色慘白,小嘴唇微帶暗紫,像穿少受凍的孩子,讓人不禁為他心疼。一雙大眼睛古靈精怪,小手環胸作出一副審視的大人模樣神態有些不屬於的他年齡的老氣橫秋,眼神犀利盯著錢滿多。
“情兒別亂跑,這位大哥,讓讓!”錢銀錠氣極敗壞地吼叫,拚命從外圈擠進來,眼神凶巴巴地瞪著錢無情,正想插腰大罵發現二姐跪在前麵,驚訝之下激動之情難以言表,滿眶盈著熱淚拉著孩子走過來:“二姐,你果然沒死!嗚嗚……”
錢滿多眼角抽搐,丟給小妹一記白眼,悲喜交加地看著越發瘦弱的錢無情:“情……情兒。”
“咳咳咳……”什麼時候宣旨成了認親?呂孔闕不得不假意咳嗽,提醒抽風的路人甲注意規矩。
“有病就吃藥!”錢無情麵無表情,說話毒舌。
呂孔闕被他的話嗆住,麵子有些掛不住,卻不能為難他,隻好瞪了眼錢滿多提醒:“聖旨當前如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