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人都驚呆了,這樣的要求太過苛刻了,不太像她的做事風格,馬上清楚過來,她是在開玩笑,而曾朗沒意識到,卻認真了,真是司馬昭之心人皆有之。
習俊漫聽到他那麼激動的發言,略有一抹臉紅,這麼露骨的抗議,真人讓尷尬,可是她誤以為雛雯雯的話是真的,想也沒想就說:“我同意。”
真摯的小眼神表示她的誠意。
雛雯雯笑了,破口大笑,覺得習俊漫真的可愛,“哈哈哈~瞧你多認真,把曾朗嚇得滿頭大汗了。”
習俊漫瞅了他一眼,額頭上的汗珠有米粒那麼大,一直揮灑掉落,她疑惑不已,問道:“嫂子,難道你騙我的?”
眾人都在微笑著,她才發現有貓膩,雛雯雯說:“笨啦,我怎麼舍得把一個閉月羞花,水靈靈的小姑拿去政治聯姻,就想帶動氣氛,感覺屋裏個個都很糾結。而且我確實有件事要你做,必須做。”
突然她又打起十二分精神,“好。”
雛雯雯甜甜的微笑,惹人喜愛的梨渦渲染他們的心,感覺快被融化了,她說:“你還是花一樣的年齡,本該在讀書,現在學業落下了,多可惜,媽媽我會讓我媽咪照顧好,隻要你安心上學,錢的問題我都會解決。”
習俊漫感動得眼圈紅紅的,淚水在眼裏打轉,抿抿唇,吸了一口氣,“嫂子,其實我學不學都沒關係的,這樣減少負擔。”
雛雯雯沉下臉,批評她,“什麼叫學不學沒關係,現在的學習是在為以後的成就打基礎,我還想等你學成後回來幫助我,我勢必奪回梟邦,你怎麼可以自暴自棄。”
她一聽,一把抱住雛雯雯,兩人緊緊擁抱一起,這麼多天,一個踏實的擁抱對她來說多麼難得,很溫暖。
一夥人都欣慰地笑了,嚴秉看了看手表,是時候帶丈母娘去探監了,打了聲招呼便帶走了。
曾朗默默地站在她們身後,如此最好,把悲傷化為動力,而他則會永遠守護在這幾個女人背後,他看向窗外,惦記著習俊梟,“老大,你究竟是生是死?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想念你。”
在第二天清早,朦朧的霧氣遮擋所有人的眼線,為這地方增添神秘之色,稀少的花木,凋零不少,似乎感同身受,見證習家的衰退,雛雯雯接著婆婆回家照顧,感覺十分冷清,這裏的房子沒有命名,腦子一轉便掛上一個牌子,親手寫下盼君屋。
字體剛勁有力,不失大家閨秀之柔美,一筆一劃都是她滿懷期待的心意,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至少她還可以告訴自己,帶著寶寶等他歸來。
曾朗很快接到黑子的檢查報告,警方那邊草草了事,他氣得一把將報告撕成碎片,發怒地說:“該死的卓凱,你以為你可以隻手遮天嗎?”
經曆過種種事情後,他才明白衝動是魔鬼,他不可以平白無故地去找他算賬,對付官員,隻能上政壇,他們這些商人隻是有錢,勢力的鞏固還是欲要力量的。
拖了那麼久,也要及時處理黑子的後事,讓他入土為安,這件事情他並沒有通知雛雯雯,畢竟懷有身孕去吊唁不太吉利,僅僅通知了習俊漫。
於是大張旗鼓地召集兄弟們,最後一次的團結,靈堂設在金怡園後方,私人的場所,曾經的邪魅,無數個日日夜夜在裏頭長期調查排案的地方,這才是黑子的歸所,最熟悉的地方。
他偷偷發了消息,習俊漫的手機叮咚一響,放下手上的活,滑動手機一看,一條顯眼的手機浮在麵前,這樣打著:‘俊漫,黑子今天火化,我在你家外麵500米前等你,別讓嫂子知道,她帶著寶寶不吉利。’
習俊漫想了想,發了個嗯過去,收拾好母親的衣物,找了件白襯衫黑褲子套上,準備出門,卻被雛雯雯立的牌子吸引去了,仔細一看,《盼君屋》。
別有用意,雛雯雯固定好四周的角,穩定好,抬頭一看,一身嚴肅的裝扮,覺得事有蹊蹺,沒有先拆穿,呼喊她一聲,“俊漫,你看看我立的,是不是很不錯。”
她豎起大拇指,“讚,不過嫂子別操勞過度,去裏邊休息休息。”
她若有所思地看著習俊漫,由上到下,她有點兒不好意思,“嫂子,老師說讓我到學校一趟,我先走了。”
不太會說謊的她顯得十分心虛,讓雛雯雯不得不懷疑,漸漸看她離去的100米後,緊跟上去,加快速度,看她停下來躲在樹幹後,曾朗下車打開車門,他一身白色襯衣和西褲也顯得格外嚴肅沉穩,雛雯雯明白了,遠遠傳來一聲,“曾朗,你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