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小東被迅速送進了急救室,手上的刀片還是緊緊捏著,似乎保護著這塊東西,也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他缺少了很多營養還用了一晚的時間去掙脫,身上沒有一塊完好無損的,醫生打了過敏針和葡萄糖,其他淤青的,劃破的都用消毒液進行處理。
尹老板不停在醫院門口徘徊,心裏忐忑不安,愛娜一直安撫著他的情緒,她也好擔心,雖然尹小東整天欺負她,可是畢竟帶著他長大地,眼淚汪汪地,焦急地等待,雛雯雯躺在習俊梟的身上,心裏七上八下的,心想:盼盼你沒事吧?為什麼你還沒出現?上天,你究竟為什麼要這樣,總是讓人不安逸,難得一家幾口都團聚在一起,總是要分散我們,我懇求你放了我們吧,希望小東可以快點醒來。
在她想完,急救室的大門一打開,醫生輕鬆一笑的樣子,看來情況樂觀,尹老板問道:“怎麼樣了?我小孩沒事吧?”
醫生拍拍他的肩膀,“別擔心,孩子非常堅強,看得出他費了很大勁出來的,他的身體都過敏了,初步診斷是沙土,手上的刀片是折斷的,一直握著,他的求生意識很強,體力透支,腳皮磨損還在堅持,了不得,看來是什麼事情在他腦海裏支撐著他。”
尹老板聽到,眼裏滿是感恩和欣慰,嘴上都是感恩涕零的話,“真的非常感謝,謝謝你們謝謝你們。”
他們急忙進去一探究竟,四人看著床上躺著的人,倔強的模樣惹人心疼,雛雯雯開口說道:“尹老板,我覺得這次可能會讓小東有些不一樣的改變,能有一個沒事就好。”
愛娜安慰著雛雯雯,“雯雯,沒事的,習憶初也會平平安安的,他那麼機智。”
習俊梟握著她的手,給她力量,安撫她思念兒子的心,他萬萬沒想到,綁匪居然沒有打電話過來,殺人滅口,不圖錢難道和他結下仇,他腦海裏都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誰。
不一會兒,尹小東在睡夢中一直掙紮起身,他不讓自己睡著,他還要找人幫忙的,猛地睜開眼,眼前熟悉的人讓他浮現笑容,哇哇大哭:“爸爸,嗚嗚,爸爸,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尹老板落下淚水,隻有一個兒子的他,把他捧在手心裏,保護得精致無比,這次有驚無險,算是上輩子積德行善得來的。
抖顫的聲音說著:“小東,都是爸爸不好,沒有保護好你。”
尹小東這時想起了習憶初,他不能忘了他,立刻要反應情況,每個人的呼吸都要停止了,聽著他說,“叔叔阿姨,爸爸小媽,快點去救習憶初,他還被董叔叔綁著。”
尹老板一愣,“董叔叔?”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這不是他一直深交的好友嗎?雛雯雯馬上也醒起來了,“我知道是哪個了,之前我從你們手上拿回梟邦的股份的,你難道和他聯手的?”
尹老板雙手豎起,搖晃不停,“沒有沒有,我怎麼會和別人聯手害自己孩子呢?這不是畜生的行為嗎?太過分,我和他什麼怨什麼仇,要這樣對待我,平常都是非常交心的。”
尹小東說得很氣憤,“董叔叔就像隻魔鬼似的,把我丟進密室,還要習憶初來殺我,習憶初開始不同意,他說要親自動手,結果習憶初就拿著刀子過來。”
尹老板著急地查看刀口,“小東,傷到你哪裏了?”
他推開父親的手,“習憶初很有義氣,他沒有刺到我,他刀子揮來的那刻,已經有很多血在我身上,我一點兒都不疼,我才知道不是我的血,他很小聲的叫我裝死,他的手心都是血,他寧願傷害自己來救我,在他刀子拔出來的時候,將刀折斷放在我手裏,董叔叔讓人將我拋屍荒野,我被活埋了,自己一點點刨開,夜裏一步步走出來的,爸爸,你們快去救救他,他肯定還在被董叔叔折磨中,他已經喪心病狂了。”
尹老板聽後很是感動,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他們是條真漢子,尹老板吆喝一聲:“我們去產了他的窩,讓警方介入。”
習俊梟問道:“你知道他為什麼抓你們?”
尹小東吸吸氣,“好像是因為你。”
突然尹老板跪在地上,“習先生,你的大恩大德,我們沒齒難忘,我們現在就把習憶初救出來吧。”
習俊梟深思熟慮,“我現在也是警官,不能讓他知道尹小東還活著,不然他才真正有危險,我們會在找到小東的地方附近找他們的巢,最重要不能慌,沒有消息也是最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