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麵震動了一下,角落裏忽然有個東西慢慢顯出身形,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個身著黑白長袍風度翩翩的男子,他長發披肩,頭戴發冠,肩上有著羽毛裝飾,可偏偏長著一張娃娃臉。
“好啦,就跟你開個玩笑嘛,老是這麼暴脾氣,怎麼在社會上生存,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長發男子的聲音恢複了正常。
季淳白眼翻出天際,走到沙發上坐下,沒有理他。
長發男子走到季淳旁邊坐下。剛要說話,卻被季淳打斷。
“找我怎麼了?”
“嘿嘿,沒事沒事,我就想你了出來看看你。”
季淳顯然不信,直勾勾的盯著長發男子。
“你白鶴先生不在你瑤池吃香的和辣的,偏偏跑到我這個世俗之地,怕是絕對沒有想我了這麼簡單吧?”
白鶴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
“其實沒什麼大事啦,就是我這個最近可能又要化劫了,要閉關一段時間,但是你看這才三月份,七月七的時候我不一定會出關,到時候這個人間白天的秩序,可能就要你來照看一下了。”
季淳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
“那我就放心啦,好不容易下山,我得去轉轉。”白鶴這麼對季淳說道。
說說這白鶴,人們所生存的世界,其實並不隻是人們所看到的樣子,在人類的理解來看,我們生存在地球上,地球在宇宙裏,這便是我們所熟知的世界,但世界並不是我們想象的這個樣子,首先,人類生活的世界不光隻有人類,山精鬼魅同樣跟我們生活在一起,隻是你並不知道,也看不到他們。
其次有一些能被看到的物種,比如說妖,它們並不是人類,卻以人類的身份生活,興許你的身邊好友就是某處深山修煉多年的妖也說不定,但這裏的妖卻不同與精,精並不是妖,妖多是動物或植物,或本不是人類的東西經過修煉或者奇遇才可化為人形,精則不同,精怪本是一種概念,卻因概念成形,精怪本身就是一個單獨的種類。
世人惡化了妖,醜化了鬼,怪化了所有不是人類的物種,這就是人類與生俱來的恐懼,人們總是對自己未知的東西感到恐懼,在許多年前,很久很久以前,人類與妖,與精生活在同一片土地,各個過著自己的生活,直到後來人類漸漸的統治了這個世界,妖之類的物種就被人類打為噩夢,多年的平衡也蕩然無存,直至近代,近乎所有的妖都不敢明目張膽。
幾十年前的一場洗禮,不光是妖,就連人間的術士道士也被打壓,留下的往往是一些大能之輩,季淳時常感悟,如若自己生在那些年代,該有多好,但他不知道,季淳這個名字所背負的東西以及意義。白鶴不同與妖,亦不屬於精怪,白鶴本是峨眉山一隻丹頂鶴,後修出靈智,被峨眉山上的修真者抓去當坐騎,然後又被帶去瑤池做守山的吉祥物,距今也不知道有多久,久而久之便成了維護人間秩序的執行者。
白鶴從沙發上起身,走向門口,忽然吸了吸鼻子,一臉詫異的看著季淳。
“我說老季啊,你最近是不是辦了什麼事?”
季淳點了點頭,“前幾天幫一個朋友收拾了一個屍變的事兒,怎麼了?”
白鶴圍在季淳身邊聞來聞去。
“那你最近小心點,你身上有一種我不喜歡的味道,像是垃圾桶裏臭垃圾味,還有些惡心的妖氣。”
季淳點了點頭。
“嗯,知道了。”
白鶴便不在多言,打了聲招呼就走出了季淳的房間。
季淳又坐回沙發,腦子裏想的都是王家宅子門口的符號。
這個時候,季淳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接起電話的季淳一臉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