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畫,活了?(2 / 2)

本纏繞在那纖纖玉臂上的水藍色絲帶瞬間變成了長風手中的綢帶,那綢帶隨著長風一個旋繞一個跳躍的動作跟著起舞,此刻,長風就像是被包裹在一層有一層的海水中一般,就如那自由自在的魚兒,歡快的遊玩著,嬉戲著,給那觀賞的人帶來了快樂,更帶來了美感和身心的享受。

頓時,周圍的目光又開始了千變萬化,男人的垂涎,女人的嫉妒,這些都是稀疏平常,不平常的,就是那些個看不清情緒的眸光了。

公主兩個字讓夙柳柳稍微抬了一下眸子,看著那被一團水藍包圍著的身影,夙柳柳隻能讚一聲,腰真是柔軟,隨即又低下了眸子,她沒有忘記,此刻,她隻是一個宮女,要做的就是眼觀鼻鼻觀心,其餘的都不再她的管轄範圍之內,又或者,即使讓她看,她也不會看,她見過更唯美的,所以這在他人眼中唯美的舞蹈,在她的眼中也就稀疏平常了。

然而,她想忽視不見,別人卻不願意,那道圍繞著那水藍色身影的同係色綢帶居然在夙柳柳垂眸的幾秒之後瞬間映入了她的眼簾,又或者是披撒到了離她一米之遠的那抹銀白之人的身上。

她的男人也有人敢染指,是不是當她是擺設?

一股無言的殺氣頓時從夙柳柳的身上散發了出來,她這裏一直就窩著火,她不介意有人給她做炮灰,不爽的時候,誰惹著 她誰倒黴,但是,那殺氣卻隻是一閃而過,隻因為,她不想給那個男人惹麻煩,又或者,不想給自己惹麻煩,整人的方法有很多 不是嗎,而她一向喜歡用暗的。

然而,夙柳柳這僅是一閃而過的殺氣卻是被那幾個人精給捕捉了去,頓時,一個不起眼的小宮女,一個站在冥王身後不動聲色的小宮女在瞬間就成了那幾個人精在這無聊宴會上打發時間的關注對象。

最敏感的就要屬那位一直裝冷酷的鳳玄冥,夙柳柳那殺氣一露,他就知道他的素素生氣了,頓時,他也在瞬間抬眸對著那個拋來綢帶的女人冷冷的看了一眼,她是別國公主,在這大殿之上,他不好做什麼,但是如果她再惹到他讓他的素素生氣,他不見得會隻是看一眼。

長風感受著那懾人的一眼,頓時手一抖,那綢緞瞬間落地,為了不失態,她再一次的旋轉,將綢緞又拋向了其他的幾位太子王爺以此來掩蓋剛剛的失態,如果,她沒有看錯,剛剛她在那個帶著麵具據說是戰神的冥王眼裏看到了殺意,她有得罪他嗎?她隻是有點愛慕他···

長風公主獻上了一舞,晴雨公主也不甘示弱,獻上了一首琴曲,而西域的幾位公主也紛紛上陣,不甘落於人後,甚至有些大臣的女兒也紛紛上台獻藝,說好聽點是表演助興歡迎來賓,說難聽點就是個個拿出看家本領來勾引男人,或許下一個就是她飛上枝頭變鳳凰了,誰不知道在場的這些個人都是天之驕子,不管是被誰看上,那都將會麻雀變鳳凰···

表演延續著,寒暄延續著,而夙柳柳則是瞌睡延續著···直到那周身泛起聲聲的抽氣聲,直到那耳邊響起那鈧鈧的酒杯落地聲,直到感受到那眼前之人的異樣情緒,夙柳柳再一次懶懶的抬起了眸子。

僅一眼,她看到了那個男人的失態,他依舊坐著,如來時那般,隻是那手中一直把玩著的酒杯此刻已經成了地上的淩亂碎片,而那本該是堅毅冷傲的身影,此刻卻有著微微的顫抖,一隻手握在袖中,一隻手向前伸著卻又半縮著,很是矛盾,仿似在看一件心愛的物件,相碰,卻又不敢碰,身怕被碰碎一般。

越過那有些僵硬的身影,入眼的是一張絕美的容顏,很美,美到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即使不想承認,她也想說,那個站在大廳之中舞著劍舞的粉紅色衣衫的女子比她這個一向對自己的美貌很自負的人還要美上三分···

這重要嗎?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女子那雙有些似曾相識的眸子。

“畫···活了···”鳳天瑞很低很低的呢喃,含著不可置信,但是卻足以讓夙柳柳從那似曾相識的疑惑中走出來,此刻,她突然想仰天長笑,卻又想放聲大哭,但最終她卻什麼都沒有做,隻是抬眸冷冷的看著那個震愣的仿佛失了魂魄的男人,是不是不管她是誰,她都隻是一個替身,那麼,她是夙柳柳和是殷璃素又有什麼差別,還不是一樣都是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