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活了···”鳳天瑞很低很低的呢喃,含著不可置信,但是卻足以讓夙柳柳從那似曾相識的疑惑中走出來,此刻,她突然想仰天長笑,卻又想放聲大哭,但最終她卻什麼都沒有做,隻是抬眸冷冷的看著那個震愣的仿佛失了魂魄的男人,是不是不管她是誰,她都隻是一個替身,那麼,她是夙柳柳和是殷璃素又有什麼差別,還不是一樣都是替身···
替身嗎?
嗬嗬···
她真的很不願承認···
那個男人,曾經為她放棄尊嚴甚至是生命,她一直堅信他是愛她的,可是,今日,他居然看著另一個女人失態,更是在她的麵前,她該有什麼反應,當做沒有看見,還是衝上去質問?
木愣的站著,一動也不動,彷如一尊塑雕一般,腦中一片混亂,此刻,她也隻是一個在愛情麵前卑微的小女人而已,前一刻口口聲聲說著愛自己的男人此刻卻對著另一個女人失態,這算什麼,算什麼···
場中央一個粉紅色的女子盡情的舞著,一陣風吹過,不知道從哪裏飄來了清香的梅花瓣,一陣接著一陣,形成了一股花雨,旋舞的花雨包裹著旋舞的身影,一種無法言喻的美,仿若置身仙境一般,讓人迷失,讓人向往。
然而,就在這一陣美麗的讓人迷失的花雨之下,突然從天降落出一群黑衣人,那曼舞的女子在見到那突如其來的黑衣人之時,美麗的舞姿不在,剩下的則是狼狽的摔落在地,手中的劍更是‘鈧鐺’一聲落地,下一秒,不待她喘息,一把鋒利的劍就那般刺向了她。
“啊···”
一聲尖叫之後,沒有劍刺入皮肉的尖銳聲,隻有那銀白一個旋身抱起那狼狽的粉紅色身影的驚呼聲···
刺眼,這一幕真的好刺眼,曾幾何時,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他的眼中不再是隻有她,心中也不再是第一個想起她,明明不久前他還去親自去了那個惡毒太後的手中救下自己,雖然,她並不一定需要,明明不久前,他還抱著她暖香細語,隻差最後一步,為何現在···
尖叫聲,盤子落地的鈧鐺聲,奮力殺起的黑衣人,周圍亂成一團的大臣,此刻,夙柳柳已經什麼都聽不見,什麼都看不見,仿佛她的世界裏在此刻隻剩下她自己,還有那不遠處相擁的一對人兒···
有什麼模糊了雙眼,有什麼‘啪嗒’一聲滴落在地,又有什麼從背後襲來,這些都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看見那被銀白摟在懷中嗬護的女人握在袖中的手閃過一絲銀亮,一絲閃著黑色光澤的銀亮,一揮衣袖,銀絲從手中射出,直襲上那握著黑色銀亮的玉手,然而,卻在就要纏上那玉手的瞬間被一把鋒利的劍給纏住,纏住,緊緊的纏住,就如她此刻的心一般,被緊緊的纏住,纏住。
順著那銀絲,淚眼對上了一張冰冷的麵具,一雙冰冷的眼眸,一張冰冷的薄唇,一句冰冷的話語,“你,不能傷她。”
下一瞬間,那被纏繞的銀絲,那堅固無比的天蠶絲卻在那軟而冰冷的劍下瞬間化為了粉末,隨著那風瞬間消逝在了風中。
曾幾何時,他們到了這般刀劍相向的地步···
隨著那消逝的粉末而來的是一陣利器如劃破皮肉的聲音,夙柳柳的左肩被一把鷹爪給瞬間撕裂,一片血肉模糊,然而,那痛卻比不上此刻麵前的那個男人給她帶來的心痛,此刻,那粉色衣衫女子手中的黑色銀白也漸漸的露了出來,夙柳柳用上了最快的速度閃身置那相擁的兩人身前,哪怕不能攔下,至少她可以為他擋下,從未想過,有那麼一天,她也會愛的那麼的卑微,不過問他為何那般傷害自己,隻想他別受傷就好。
然而,迎接她的卻是那毫不留情的一掌,毫不留情的一掌,纖弱的身子在那一掌之下如飄零的落葉一般從半空中摔落而下···
銀絲射出,化成粉末,閃身上前,一掌拍落,看似很慢的動作,甚至有一個世紀那麼長的時間,卻隻用了短短幾秒的時間,幾秒時間···
然而,那摔落的人兒卻彎著嘴角,輕輕的笑出了聲,笑的很滿足,黑色的鮮血順著那握緊的掌心慢慢的流下,至少她在被打落之前,一把奪過了那女子手中的黑色銀光,很小,很小,小到一掌可握,但卻也足以致命。
‘噗通’一聲,纖弱的身子落在了地上,‘噗嗤’一聲,一口黑色的血液從那口中吐露在地,隻有那掌間的一個五星形狀的鐵彪無聲無息的悄然滑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