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 / 3)

“十歲那年,我父皇就告訴我這個密道,我不懂父皇的意思,卻謹記於心,今日才知,原來父皇早就察覺到了你的異動,隻是卻無力阻止。看在你就要斷氣的份上,本王爺就好心的解說一下。”不給那幾人喘息的機會,荀郝磊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凜冽的看向那幾人,卻不上前,因為他被囑咐,這幾人是巫族之人,招數不盡,防止中招,他從不自負,雖然想親自動手殺人,卻不得不隱忍,這也是明凰和耶律玥撒粉末的原因。

果然老皇帝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情緒爆燃,一下子氣血上湧,更是讓毒素蔓延,僅是一吸間,就已經斷了氣。

“父皇···”“主子···”一人斷氣,換來的是兩人的 呼喚,隨即兩人對著那幾人暴怒的看了一眼。

“今日敗於此,是我技不如人,要殺要剮悉心尊便。”即使再不願接受事實,他也敗了不是麼,甚至敗得莫名其妙,居然有些東西是不在他的認知之內的。

沒有人回答他們,隻見片刻之後,那剛剛還剛強的兩人瞬間暴斃。

看著死去的三人,幾人麵麵相覷,這仇,就這麼報了?似乎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燕郝磊抿了抿嘴,幾步上前欲查探,然而,卻才剛走幾步就被人給撲倒,下一刻,周圍騰起煙霧,變故又再一次的發生。

“朕是那麼容易死的嗎,就是死,你們也要陪著。”一聲渾厚有力的聲音穿透煙霧向四周散開,緊接著又出現了許多整齊劃一的腳步聲,更是響起了許多慘叫聲。

突然,一把火燃燒在了那燕太子和林嵐的身上,周圍的煙霧也在這大火中漸漸散盡。

“霖兒···”一聲慘叫,隨後就是凶猛的劍氣之聲。

“詐死,老家夥,你太沉不住氣,或許你繼續詐死能留下一命。”夙柳柳不屑的聲音跟著響起,她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的簡單,這麼重要的人出來怎麼可能會沒有人貼身保護呢, 果然留著後招,既然以身誘敵,算是有膽識。

“朕隻今日難逃一劫,但你們也修想要好過。”又是一陣煙霧騰起,周圍有許多人開始慘叫,那煙霧,有毒。

“那些屍蠱殺不死,記得刺他們的眉心。”夙柳柳丟下一句話,向空中揮出些許的藥粉,隨即跟隨著明凰他們的腳步向遠處追去,她不能讓那個老家夥逃了,她不喜歡留一個後患。

不消片刻,老皇帝就被耶律玥,夙柳柳,明凰,荀郝煜,四人給圍住,至於荀郝磊,他則是在剛剛的那處地方主持大局。

“老東西,你休想在逃,你為一己私欲害得我姐姐家破人亡,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看著老皇帝,明凰滿身的殺氣,一看到他,他就想起當年的慘案。

“還我父母命來。”耶律玥同樣的咬牙啟齒。

夙柳柳沒有說話,而是直接銀針射了出去,或者可以說,那兩人的說話是為了引開這個老東西的注意力,她來偷襲,她可沒有傻到去近一個毒物的身。

感覺到破空的聲音,老皇帝頓覺不妙的閃身,可卻又從另一麵傳來了聲音,不,是另幾麵,雙拳難敵四手,當老皇帝無法動彈之時,身上已經紮滿了銀針,還有柳葉刀,長汀錐,五星彪,此刻的他儼然成了 一個肉靶子。他就算毒術再厲害,沒機會施展又有何用,更何況,他還遇上了四個武功高強,三個毒術不在他之下的幾人,他注定是炮灰的命。

下一秒,大火泯滅了他的身體,毒物的一切毀掉最安全,以免再來一個詐屍。

事情就此告一段落。

剩下的就是北羽國內的事情了,夙柳柳他們就不參加了,十幾年的仇恨居然就如此的解決,真的有一種很空幻的感覺,但是,若如沒有他們十幾年來累積的勢力,沒有他們幾年前跳崖迫不得已的跟著地圖進入了巫族的日月島,帶出了巫族的巫女,學到了巫族的醫術,沒有與燕家兩兄弟的合作,又怎麼可能會如此這般就輕易報了仇,不管如何,仇終究是報了。

餘孽的肅清工作,主要的是那些個牽線木偶般的人,夙柳柳他們出了一份力,畢竟正義不得當就會被別人利用,他們可不想再跟著收拾爛攤子。

北羽的朝堂肯定的是動蕩了,玄虎門之鬥,在不知道誰說了一句刺眉心之後,順利突圍,之後,順理成章的就懷疑了太子有問題,說是太子逼宮,接著又是一場政變,不過,這就真的跟夙柳柳他們無關了。

此刻,他們告別了燕家兄弟,向他們自己的旅程而去。

青穹山腳下,兩抹身影不緊不慢的向那山上走去。

“青穹山,本姑娘回來了。”夙柳柳對著那滿山枯黃的葉子嗬嗬大笑。

“很開心?”明凰靜靜的陪在她身邊,不過卻有些幽怨,誰讓這個丫頭說要回師門不可以抱,說她不想被那些個師妹給圍攻的。不過看到她開心,他也開心。

“要見到哥哥了呢,當然開心,知不知道哥哥現在怎麼樣了,上一次匆匆一見,似乎憔悴了呢。”說著,夙柳柳就有些愧疚,她那一跳崖,究竟讓多少人跟著傷心了。

“駿馳他,的確有些不容易。”說到這個,明凰收起了玩笑的模樣,那孩子的確很難過。

“真對不起哥哥,不知道他會不會原諒我。”說著,夙柳柳加快了腳步,橫豎是一刀,上吧。

看著夙柳柳那一副赴死的模樣,明凰既想笑,又心疼,這個丫頭總是想到別人,卻從不說她自己受過的那些苦那些累,如果不是夜玥那個混蛋告訴他,她是否真的要瞞他一輩子。

“會原諒的。”輕應了一聲,也跟著加快了腳步向那山上走去。

當夙柳柳達到那熟悉的院落,推開那對她來說很久遠的大門,看見院子裏那抹拚命舞著劍的青色衣衫之時,就那麼一瞬間,眼淚模糊了眼眶,她不想哭,真的不想,可是看著那拚命的身影,看著那多了些許滄桑,少了些許活潑快樂的身影,她好難過,好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