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雁嘴角浮起一絲笑容，“相貌可以易容來改，聲音也可用機關改變，隻是身上的氣質卻是不能那麼輕易地改掉的。”
花寧托腮，“你倒給我說清楚，我什麼氣質？”
霖雁搖頭，笑而不語。
兩人正說著話，突然外麵一陣琅環相碰的叮當聲，接著就是幾個女子吵吵嚷嚷的說話聲，期間還夾雜著雪衣與未央阻攔的聲音。
一個頗有些年紀的女聲大聲道，“聽說昨日小五半夜帶了個男人回來，我倒是要看看是什麼樣的男人能惹得咱們小五將他帶回了家裏來。”
另一個年輕的聲音笑不懷好意地笑了兩聲，“定是窯子裏來的，不然哪來的一身狐媚功夫勾了咱們五姐姐的心去。”
雪衣冰冷的聲音響起，“二夫人，四位姨小姐，我們小姐請來的客人尚在休息，請您噤聲，請回。”
“說的好聽，孤男寡女的，指不定昨兒晚上幹了什麼呢。”
未央的聲音裏有了些怒氣，“姨小姐，慎言，誣蔑我們花府嫡小姐的清白可不是小事。”
“一個丫鬟也敢威脅本小姐，”似乎她要打未央卻被雪衣抓住了手腕，“你個賤蹄子，給本小姐放手。”
雪衣大概是鬆了手，她恨恨地咒罵道，“果然是跟著那個賤人的，主子品行低賤不知禮數，還指望丫鬟知道嗎？”
話還沒罵完，偏房的門開了，花寧跨出門，看到眾人，似是有些驚訝，“什麼時候我這院子這麼招人喜歡了，姨娘和姨小姐們來我這兒玩也不通知一聲，我身邊的丫鬟粗苯，不必姨娘和姨小姐們身邊的丫鬟機靈，消息半天也傳不到我這兒。我待會自會教訓她們，就不勞涵妹妹動手了。”
林意涵被噎了一口，臉色通紅。花寧接著道，“幾位妹妹這麼急著看我房裏藏著的郎君，莫不是自己春心暗動了吧？姨娘，妹妹們年紀輕，您怎麼也跟著湊熱鬧呢？”
花寧一句比比一句狠，二夫人老臉也有些發燙，她深吸一口氣，“身為嫡女，說話句句狠毒，我定叫老爺知道，重重責罰你，叫你長長記性。我雖隻是老爺側室，卻也是你的長輩，你怎敢這樣與長輩說話。”
花寧挑了挑眉毛，“姨娘，可否在去吹我爹爹枕邊風之前，回林府去告訴林大人，幾位姨妹妹的嘴巴，比我可是厲害多了。想必也是家族遺傳下來的，林大人深能討得天子歡心，姨娘在內宅也毫不遜色，幾位妹妹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你！……”二夫人氣急，一甩袖子帶著幾位姨小姐氣衝衝地轉身走了。
花寧在她們背後笑得開懷，“姨娘慢走，替我告訴爹爹，我馬上去他那兒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