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在丞相府安心地待著。我包你能安然拿到五彩玉石,到時候是去是留,由你自己決定。”沈婉義正言辭的樣子讓錦畫想起老媽,她認真起來時也是將眉毛這般翹起,雙手擺著,煞有介事般噓口氣。

就這樣,兩人開始了出逃的重大規劃。隻是沈婉總讓錦畫待在屋裏,自己卻老是不見蹤影。憋了幾天,錦畫終於受不了了,在沈婉來探望她的時候提出要出府,被沈婉一口拒絕,“你就乖乖地待在府裏,我的姑奶奶,就先收一下你的玩心。出府也不差這一會。”錦畫努努嘴,自是沒法。沈婉走後,錦畫便扯過淺兒,“淺兒,帶小姐出去逛一下,好不好?你的小姐都快被憋壞了!”

“不行,夫人特意吩咐過,不能讓小姐出這個屋子。”淺兒皺起眉,叉著腰又道,“小姐,可不能太淘氣,夫人這樣做自然有她的道理,你你要真悶,淺兒去找些刺繡給你。”說完,端起茶杯便往外走,還順帶著把門關了。手托著腮,錦畫看著門,覺得那頭甚是有誘惑,自己本就不是淑女居家型,“悶得我快要發黴了!”一聲長吼,震得窗戶上的某人一抖身子,“你的嗓門還真不是一般的大。”抬頭看,窗戶上的不正是杜子辰嗎?

“你什麼時候來的?”悶了幾天的錦畫突然看到這麼一個大活人蹲在窗戶邊,很是激動,更何況這個大活人還揚著一張俏臉饒有興趣地看著自己。杜子辰一撩額上的發絲,霽顏道:“本公子武功蓋世,來去自如,你自然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來的。”他從窗戶上跳下,又道,“剛來的。沒看你換衣服。”

此地無銀三百兩。錦畫的眼角開始抖動,換衣服?他怎麼知道她換了身衣裳?不是說剛來的嗎?轉向杜子辰,伸出食指氣憤地指杜子辰,“你這無恥之徒。敢做就要敢當。”他的臉倏地紅了,背過身說:“我為何要看你?你這姿色,有什麼值得我看?”

這廝就是一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她雙手交叉,對著杜子辰大聲地說:“你到底有沒有看?”杜子辰不語,她跳到杜子辰麵前,“你說你剛來,可我換衣服卻是一個時辰以前的事了。你要真剛剛才來,又怎會知道我換了衣服?明擺著說謊還死不認賬。”

他斜斜眼,“男子若看了女子的身體,是要對她負責的。我躲你還來不及難道還想娶你嗎?”杜子醇讓他在樓外候著,務必想著法子將錦畫引出樓,大門是不能走的,隻好翻窗。哪想卻正好遇見她在換衣服——蒼天在上,他真的不是故意的!隻是不巧看到了她袒露的後背,白似雪花的,如玉般剔透。杜子辰抬頭,錦畫的臉湊在眼前,“你為何湊得如此近?”他不好意思地轉過頭,輕咳兩聲以掩飾自己的不安。

“你的臉怎麼這麼紅?”錦畫竊笑著,看不出他還挺嫩的嘛,這麼個事就臉紅了。“哪有?是這屋太悶了,我透不過氣。”他伸長脖子拉開衣領,一片緋紅盡現。

竟然連脖子都紅了。想當年,班上那群男生湊在一起看色情電影時眉飛色舞地討論時,也不見得他們誰不好意思,更別說臉紅了。她再次打量杜子辰,據說還沒行冠禮,那就是正太。這麼純潔的正太,還長得一張傾城傾國的臉,是珍稀之物呐!要是跑到現代,一定是一代偶像巨星!

“那個,二哥?”她眼巴巴地抓住杜子辰的手,“讓我做你的經紀人吧。”

錦畫赤裸裸地眼神顯然是嚇到了杜子辰,他以為她定會大鬧一場,然後拿著這個把柄到處宣揚,卻不想她竟絲毫不在意,還說出這麼奇怪的一句話。經紀人?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