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淺兒,春天來了?(1 / 2)

當衣兒趕來看到這麼一幕時:某人躺在特製的純金椅子裏吃著葡萄,脫掉了那身滿是金子的衣裳,淺兒往她身上不停的塗抹著什麼,王乾站在一邊手裏拿著長長的針,青衣翩然地對著她笑。她的心徹底崩潰了。

為什麼沒人告訴她她的偶像入駐東宮,為什麼?為什麼?!

“王大人·········”衣兒的出現沒有引起太大的動靜,但她的嬌羞顯然驚起了一灘春水,“王大人,你的手還疼嗎?方才·······衣兒不是故意的,若衣兒知道您便是王乾大人。打死我也不敢對你動手的。”

錦畫與淺兒一致看向處於小鹿亂跳中的衣兒,王乾雖是一表人才,但還不至於到讓人花癡的地步。

“淺兒,春天來了?”

“小姐,春天已經過了。”

錦畫捂著嘴,指著衣兒,“那衣兒的眼裏為何一片春色?”看不出啊,原來衣兒也會花癡啊,這事就與火星撞太陽一般神奇。

衣兒搓著衣角,眼睛盯著王乾,就像她平時盯著淺兒的美食一樣,滿滿的都是有愛的花花。她們哪知道,王乾曾是宮裏被譽為鬼才的最佳美禦醫,曾作為皇宮下等宮女的衣兒沒什麼大誌,在聽了眾宮女對於王乾的花癡有加後,覺得勾上如此美男也是人生一大幸事。在衣兒的觀念裏,一身藥材味的大夫是同她殺豬父親般雄壯的存在。

“施針吧。”

錦畫慵懶地直起身,沒有心思去顧衣兒,她身體裏的那股毒素又開始翻騰了,一陣一陣,令人厭惡。那種疼到骨髓的痛,她真的害怕。淺兒拉著花癡迷離狀態的衣兒,默默地退下。就如小姐不想讓人知曉她中毒的事一樣,她同樣不忍看到她受苦的樣子,那種感覺,就像拿著刀子一刀一刀地割著肉體。

當王乾將針一根根地插入她的身體時,望著這個麵無表情不哼不喊的女子,他有過刹那的失神。對於這位太子妃的事跡,他多多少少有過耳聞。從天而降的杜家女兒,莫名其妙的太子命定之人,以及貌似風揚跋扈毫不留情地斬了朝中高官夫人的太子妃。

她的身上,似乎有太多太多的謎。而這美人歎,即是其一。近看,她不過是個長得稍微標致的女子,可,直覺告訴他,這不會是個簡單天真的女子。她貌似天真無邪的眸子裏藏著狠戾的血腥。

可,這些都與他無關。他留下來,僅僅是因為對美人歎的癡迷,他有種躍躍欲試的欲望去征服這天下間最神秘的毒藥。輕輕地笑起來,她們下的毒對於他來講,不過是小菜一碟。他可是那個自詡為世間最會醫人的糟老頭的徒弟,哪會這麼容易被毒?

針療結束時,已是黃昏。

她摸著剛被針紮過的太陽穴,急急地便朝著大床奔去。剛躺下,聽得殿外傳來一陣嘈雜聲。她試著不去理會,無奈那聲音愈來愈大,終於,她煩躁地坐起來,“MD,哪個不要命的敢上本宮的地盤鬧?!活得不耐煩了啊?!”

已走到殿門前的碧靈腳下一滯,繼而趾高氣昂地踏入內殿,“參見娘娘。”

淺兒與裳兒緊隨其後。淺兒上前,“良媛娘娘,奴婢說得很清楚,娘娘安寢了——您看,現在吵醒了娘娘,如何是好?”

碧靈剜向淺兒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栗。“良媛娘娘,不要這樣看著奴婢,奴婢受不起。現在您已經見到太子妃娘娘了,可以退下了吧?”裳兒看著淺兒,為她不屈不撓的精神感到敬佩。碧靈聽得差點沒氣得跺腳,一個侍女而已,竟敢如此無禮?!目光轉向床上半躺著的人,她那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更讓人火由心生。

“太子妃娘娘,還請管教好您的侍女。雖說硬闖鳳栩殿是臣妾的不對,可臣妾這樣做是有原因的。但您的侍女,她出言不遜,爾等人,怎可侍奉您的金貴之軀?按照宮規,應領罰一百大板。”碧靈有條不紊地說著,驚得裳兒眼皮一跳,一百大板?那可是會打死人的。

淺兒抑揚頓挫地站在最前方:“良媛娘娘!奴婢若真犯了錯,自由我家主子定罪責。這東宮刑罰,一向應該是由太子正室,哦,也就是我家太子妃娘娘來奪定,由不得旁人插嘴。”錦畫咯咯地笑起來,斜眼瞟到淺兒,淺兒不以為然鎮定自若的態度讓她滿意地點點頭,不愧是老娘的貼身侍女啊。

“放肆!”碧靈很想撕了淺兒的嘴,一個侍女,也敢對她指手畫腳!

“喲,淺兒,你怎能如此凶呢?說話聲要細聲細氣的,才嫁得出去。”掛上經過無數此練習的標準露牙笑容,她的視線在觸及碧靈時,臉上一變,無限驚訝地表情水滴滴地顯露,“呀!這不是傳說中的良媛娘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