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悉心維護的形象啊!全打回原形輾轉回九霄雲外了。不過——“師父,你不是要教我那首新譜的曲子嗎,我們這就去。”先打發了杜子辰再說,估計他來這也沒啥事,十有八 九是扯著個證人回去告訴沈婉杜子辰是如何癡迷當今太子妃的。

“我也要去。”杜子辰眨眨眼,“我好想聽畫兒彈琴呢。”

你帶著證人象征性地走一趟就夠了,當機立斷一句話劈過去:“不了,畫兒琴技拙劣,實在是不忍讓二哥聽了笑話去。師父,我們走吧。”

宋清佑點點頭,剛站起身,杜子辰猛地朝錦畫撲了過去——那力度,大得可以推倒一頭象。終是穩穩當當地被宋清佑救進懷裏——“你做什麼?!”躲在暗處的白茗欲上前保護自己家的門主,想了想,還是退了回去——門主有令,不許他們在東宮現身。照這形勢,他還是乖乖地看著好。

“嚇著了麼,畫兒?”杜子辰立馬擺出委屈的樣子,看著宋清佑懷裏的她,甚是哀怨地說道:“二哥不是故意的,隻是看你要和這人一同離開,便著了急,一時激動想上前攔住你。”她惡狠狠地看過去,這是攔人的陣勢?!分明就是想把她吃了。杜子辰邁出步子又上前一步——”畫兒,別怪二哥好嗎?你也知道二哥的心意,我,我隻是想和你多待一陣兒,哪怕隻有一瞬間我也無怨。”身子正好遮住其後七星的視線,話語與其麵目表情是這般的不相襯——就是想吃了你,怎麼樣?

她再次掐著手指,從宋清佑的懷裏顫顫巍巍地起身——“二哥,我都知道,你的心意——”整的就和一瓊瑤劇中悲情的女主角般梨花帶雨——“真是苦了二哥。”

宋清佑望著他倆眉來眼去,怔仲了多時,才黯然地反應過來。他們之間,有過什麼嗎?

最終,杜子辰還是死乞白賴地跟著他們一起去了荷塘琴亭。

宋清佑自顧自地撫琴,杜子辰在一旁旁若無人地說起曖昧的話語,而她不得不一一柔情相對——靠,旁邊那個人怎麼還不走,快點帶著你的主子走得遠遠的。

她回瞪一眼,當初不是說好隻要乖乖待著什麼都不做的嗎,現在這算什麼?“你要是演的好,再加一百萬兩如何?”當然,有錢拿的話就不一樣了。“二哥,你餓了嗎?我差人為你做些解暑冰粥,好嗎?”一切朝著金子前進。

宋清佑抬起頭,盯著那說笑嬉戲的兩人,臉色驀地蒙上冰霧,一時心中煩悶,驟然起身離去,連句告辭的話都沒有。

來不及喚住他,杜子辰妖魅地勾起她的下巴,“不過是個樂師,有什麼好在乎的?”

她收回目光,望向杜子辰的深眸,他當真不怕得罪宋清佑嗎?

當杜子辰終於肯帶著他那該死的證人離開時,卻意味深長地湊在她的耳邊講了一句,“別去插手蕭慕翎的事,好好地待著就行。”

原來他知道黑衣的事,蕭慕翎遇阻,和他也有關係吧。連宋氏門主都不放在眼裏,卻瞞著沈婉暗中進行著什麼,杜子辰,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晚霞,風微微吹過荷塘,田田的葉子泛起漣漪。亭中美人獨坐,彈得恰是《桃花醉》。“又過了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