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是從現代穿過去的,杜喜不是。沈婉將杜喜視為閨蜜,所有的事都和她分享,包括,她們沈家的預言——二十年後將會天降另一個從那個時代到來的少女。
沈婉死後,杜喜竊取了沈婉的一切,她取代她,成了另一個沈婉。
那個時候,天下還流傳著八大世家的說法——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饕餮 ,黃鳥 ,燭龍 ,夔牛。
而沈家的另一個不為人知的身份是青龍。世人皆道四大家族,八大世家。卻從不知八大世家到底有些什麼樣的能力。
有人說他們出神入化。
有人說他們似陰間羅刹。
也有人不屑一顧隻當他們不過凡夫俗子。
“你當你的世家公子,有何不好?”她揚起麵,“這裏,不適合你。”
蕭慕翎這次受了青氏的刺激,遠征天盛國本是一帆風順,而那突然冒出的神秘軍隊恰是青氏的人。青浮生不為別的,他就是想製造一個惡作劇。大風朝,少不了青氏的人。在蕭慕翎看來,這個四大家族之首的掌權人貌似是對政治感了興趣。
青浮生這個男人,他就是一時興起,想要毀了風朝。更想的,是想毀了號稱天才的蕭慕翎。
蕭慕翎需要警惕,他需要做好一切準備來迎接一切潛在的危險。在天盛國被困的第二天,他便識破了青浮生的惡作劇。但他並未揭穿,相反的,他陪著他玩。
而另一方麵,蕭慕翎在為自己接手風朝而做最後的大清掃,他要建造的,是一個帝國,一個真正的帝國。
而杜子辰的另一個同伴,是青浮生。
“從一開始,我便一切都告訴了你。我下定決心玩的遊戲,又豈能如此離去不管?”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
沈家若真如從前般,那這家所認定的下一任主人又豈能如此輕易地被杜喜牽在手心長達十年?若真如從前般趾高氣揚,他又何必與青浮生做交易來毀掉杜喜精心策劃的一切?!
杜子辰一笑,“除了這些,你就不能說些別的嗎?”
“不談這些。行!給我一百萬兩黃金還有人皮麵具。”伸出手掌,晃了晃,“給我!現在!立刻!馬上!”
“給你。”什麼都給你。
她驚異地握著手上一遝遝的錢票,什麼時候他的袖子裏裝了這麼多錢?!
“錢票易流通,攜帶方便,日後你若要用拿著這票去錢莊取就行。至於人皮麵具,過幾日再給你。”杜子辰酷酷地撒了撒衣袖,看著她嘟起嘴的模樣,咳了咳,上前故作神秘地道,“你若不再糾結於我留在風朝的事,本公子一高興說不定就告訴你個秘密。”
又是以往那個嬉皮笑臉的杜子辰了。
她縮了縮脖子,老娘也沒必要糾結這個毫無營養的問題。“說。”
“你靠近點。”
錦畫湊上前。
“再近點。”麻煩!
“你········”
“快說!”
她不耐煩地抬頭,這才發現與他之間的距離是如此得近。雖說他笑起來是有那麼一點魅惑,額,不過眼神怎麼那樣不純潔?
“啊!”疼!
錦畫捂著耳朵,他揪她耳朵!杜子辰收回手得意地笑著,“笨。”
杜子辰!
錦畫慢慢地俯下身,捂著耳朵,做痛苦狀,一邊呻吟,“好疼·······美人吟·······發作了。”楚楚可憐,弱不禁風,痛苦萬分。
杜子辰的心頭一顫,美人吟!現在竟發作了嗎!連連俯下身,有些驚慌失措,“隻不過是輕揪了耳朵一下,怎麼就惹得美人吟發作了?王乾不是說美人吟許久不曾········”
瞄準時機,隨時出手!
杜子辰一個不小心,便被錦畫襲上背,兩隻耳朵被揣在某人惡毒的爪子中,毫不留情地便是一百八十度的扭轉,“杜子辰,讓你揪我耳朵!”
杜子辰下意識地微皺了一下眉頭,不留痕跡收回被襲時做出的第一反應,任她作威作福,慘無人道地蹂躪他的耳朵。
“你又騙我!”
“老娘騙死人不償命!誰讓你招惹我的?”她滿意地跳下來,整發理衣,忽然想到他方才提到了王乾,心中是一陣疑惑。“杜子辰,你什麼時候和王乾勾搭上的?”
照理講,王乾是她鳳栩宮的人,這人在宮中擔任禦醫時兩袖清風,從不沽名釣譽,作風獨特,從沒聽說過他和什麼貴胄子弟有交情。且在王乾的資料上,沒有提到過有關杜子辰的隻言片語!
杜子辰愣了,果真是關心則亂。
“什麼勾搭不勾搭的,我又不好男色。”他頓了頓,“是偶然碰上的,多聊了兩句,王乾關心你的病情一不小心便說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