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佑正與玄光對弈,聽得此聲皆往門邊望去。
“何事?”
白茗跑跳過去:“青氏送請柬來了!”
玄光皺眉,宋清佑落下一子,倒是對那請柬不感興趣。
白茗納悶,舉著請柬重複道:“門主,青氏的請柬來了。”
宋清佑點頭:“知道了。”
白茗很有挫折感地退下,幽怨地望了玄光一眼:為什麼這禿驢可以陪門主下棋,他白茗也會下棋啊啊。
“門主。”
宋清佑又下一子:“將,軍。”漫無心機地道:“玄爺爺,你輸了。”
玄光一看,不過眨眼功夫,他設下的棋子全被被攻破,一舉被殲滅。搖頭歎氣道:“我老了。”縱使天下第一棋手又如何,不過是曾經罷了。
宋清佑仿佛一點都沒看到擺在旁邊的請柬,淡淡地安慰道:“玄爺爺不老。是清佑僥幸。”虔誠至極。
終是將事情轉到青氏上,玄光道:“門主,青氏········”
“青氏的事,我早已知道。茶會他不會不辦,但不能白辦,他總歸是想要收些好處的。因此——”他的手指放在請柬上,輕輕扣桌道:“他定會在金都舉行這五年一次的茶會。”話音落便將請帖遞給玄光:“玄爺爺,你揭開看看。”
請柬上,果然寫著地點為風朝金都。玄光大為驚訝,“門主是如何得知的?這,可是青氏的最高機密啊。”
宋清佑抿茶,淡笑不語。
青浮生本就荒唐不羈,所有的一切在他眼裏不過遊戲一場,若要玩大的,莫過於風朝。
“門主。”玄光急急道,卻被宋清佑打斷。“不急。”他拿起一杯茶遞過去,“玄爺爺,那日清佑所托之事如何?”
玄光見他關心那女子竟多過家族之事,不由地又是一陣歎氣,終是將結果慢慢說道:“那日老朽回去用八星羅盤占卜,按照門主所給的信息,卻仍是無法占出結果。玄光無能,著實看不出該女子的前事後果。”
宋清佑皺起好看的眉頭,看起來憂思重重。本以為玄光有佛光之智,定能看出錦畫的前事後果,但如今,竟連他也無法探知。
玄光心有不安:“門主。”
宋清佑鬆開眉頭,藏起心中的失望,攜起白玉棋子:“玄爺爺不必將此事放在心上,連那素有以占卜聞名天下的饕餮後代也無法探知的人,定是無人能知其過往。是清佑太過勉強您了。”
玄光一愣,知他所說的饕餮後代正是曾經的天盛國公主如今的華妃。當初蕭慕翎滅了天盛國帶回盛華公主,世人以為他是被美色所惑,如今一看,蕭慕翎倒是想得長遠。這麼一想,心中倒是明了了不少。若連蕭慕翎也急於探求其過往的人定不簡單,也難怪門主如此著急了。
宋清佑也不解釋,他是存了私心的。不單單是為了蒼傲尋女一事,更多的——他放下茶杯,“玄爺爺,再對一局,如何?”
玄光連聲應道。
當晚,白茗接到有史以來的第一個正式任務。白衣衛隊不再默默地拔著雜草,拿起久違的刀劍在金都各大商都的屋簷上來去自如。
宋清佑立於宮牆外,一襲白衣,沉思了許久。
他的私心,不過想保護一個人而已。
僅此而已。
··············
不知是誰,自去了平淩宮一趟後逢人便說:“呀,皇上又要有龍子了!”
一傳十 ,十傳百,緊接著所有的人都知道平淩宮的碧妃懷上了。
錦畫聽到消息時正在繡荷包,一個偏差便被針紮了手指,淺兒心疼地為她止住傷口:“小姐,怎麼如此不小心!”
錦畫甩下荷包便直奔內殿,從衣兒手上奪過桓之,左看看右看看:“我家桓之多漂亮。”蕭慕翎腦子有泡吧?和那個醜女人生兒子?!
淺兒無奈,趕在這個關頭讓別的女人懷上了,估計後果很嚴重。
“淺兒,傳王乾,本宮要打胎。”
平淩宮。
滿芷看著碧靈的肚子,問道:“你果真懷孕了?”
碧靈甚是得意地撫摸著自己的小腹,滿是要做母親的喜悅:“是呀,我懷了皇上的孩子。”多少個夜晚,她盼著不要再喝那杯避子湯,她是多麼渴望這個孩子的到來!
滿心的歡喜,卻被滿芷一句話打碎了所有的希望:“這個孩子要不得。”
她驚異得連瞳孔都不自覺地放大:“為········什·······麼。”
滿芷道:“這是少主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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