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二人沿著細微的蹤跡飛快的追了過去。
而此時,木陽與丁銘交手的地方。
木陽背靠在一棵大樹上,手按住胸口,“噗”一聲往外吐出一大口血來。
他的另一隻手也是空空如也,因為從不離身的長槍已經斷成了好幾截,掉在了地上。
丁銘一個衝刺,就像獵鷹俯衝一樣直撲過來。
而木陽就是他的獵物。
“嘭!”的一聲巨響,兩人一起撞到了樹上,丁銘現在渾身上下已硬愈鋼鐵,一撞之下渾若無事;木陽卻感覺自己的骨頭架子都快散掉了,內髒也快被擠出來了,血更是已經吐到無血可吐,全身上下真是沒有一處不痛。
原來丁銘猛撞過來,以樹為底,以人為錘,狠狠的把他錘到了樹上,他現在隻恨不能死過去。
可丁銘已經這樣撞了他好幾次了,卻還不肯罷手。
丁銘心中暗道:果然,這一番試驗下來,證明自己的身體真的變結實了許多,但卻一點也不顯得笨重,反而身手比以前更輕巧了。
就像增加了質量,但重量卻未曾改變過一樣,著實古怪。
這種事在物理上也許講不通,但在生物界卻有例可循,這也是生物學的魅力之一。
心中雖這樣想,但丁銘口中卻道:“爽否?你說你是不是犯賤?非要找罪受,體會到被火車撞的感覺了嗎?前提是你知道火車是什麼的話。”
原來,剛剛木陽的那一招回馬槍並未刺中丁銘。失手的代價往往很慘重,就像木陽現在這樣。
那本是絕好、絕妙的一招,絕不可能失手的一招,木陽為什麼沒有刺中,換句話說丁銘是怎麼躲過去的?
丁銘沒有躲,這招用盡的時候,他還站在那裏未動,但槍卻再也夠不著他,因為槍斷了。
剛才兩人交錯間,丁銘隻是快速用手抹了一下木陽的槍,木陽的槍就斷成了兩截,切口平滑圓整,就像是拿神兵利器削斷的一樣。
庚金之氣!
無堅不摧!
這就是丁銘昏迷許久、死裏逃生後所覺醒的能力,是身體裏的混沌至寶,太初之氣賦予他的。
於他們的身體,丁銘現在了解的要比秦動多的多。這是他昏迷時誤打誤撞內視所見,須彌納芥子,他能觀察到身體內極微小之處,比如說為什麼他們每次受的傷都沒有看起來那麼重,是因為氣封。氣體鎖死肌肉纖維,阻止皮膚創口繼續擴張,這就像有的外家橫練高手用肌肉鎖死刀劍,讓它再難寸進,形成刀槍不入的效果一樣。
另外氣體在身體裏起到阻礙作用,阻止刺入身體的刀劍繼續深入,這樣可以有效的減輕傷害,這跟盾牌的防禦原理基本類似,但氣體彈性極強,也更綿密,防禦能力自然在普通鐵器盾牌之上。
更重要的是,氣體還形成了壓力差及氣泡封口,大大減少了受傷後的出血量,極明顯的提高了抗感染能力。再形象一點,往深了說就像是自帶凝血因子或凝血酶,大大加快了傷口止血結痂,還自備抗體,殺死絕大部分前來感染的細菌及病毒;往淺了說就是自帶無菌超薄創可貼,止血防菌效果超一流。
最後一點極為重要,可不要小看了止血對愈合傷口的好處,要知道,多少人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死的。至於防止雜菌感染有多重要更不必多說,尤其是在戰爭年代,受了傷之後不治而死的十之七八都是因為細菌病毒對傷口處的感染。
這還隻是一種好處。
丁銘還明悟了自己體質的特性,那就是,越傷越強!
這倒不是他看出來的,具體的他也很難講清楚,就像是潛藏在他體內的未表達基因,或者說是隱藏基因,現在表達了一樣,他自然而然就有關於對這種體質的一些記憶,至於是突變還是其他原因,他一時也不得而知。
已知的第三種好處,就是庚金之氣了。
這是太初之氣賦予他的能力,削鐵如泥,無堅不摧,他的雙手,隻要吐出或附上庚金之氣,已不亞於一件神兵!
太初之氣實在太強,哪怕隻吐出一絲丁銘的身體也無法承受,所以庚金之氣乃是太初退而求其次,用一絲絲太初氣息糅合諸多物質而成的氣,雖然隻是沾染了一絲太初的氣息,仍然強大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