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的雲,藍藍的天,遠處的樹木冒出翠嫩的萌芽,翠得賞心悅目;近處,院子裏的一圍牆爬滿了綠油油的爬山虎,綠得那麼沁人心脾。沐浴陽光下,綠茵茵的爬山虎閃爍晶亮的光芒。聶無晴坐在窗前,雙眸望向窗外,這唯美如畫的風景卻未能收進她的眼裏,這很顯然的在神遊!
“王妃,我剛研做的新鮮糕點,你嚐嚐!”格香走進房間,手裏端著一盤糕點。聶無晴沒有反應,依舊看著窗外。小姐坐在窗前已經一個上午了,動也不動,這讓格香有點急了起來,改了稱呼道:“小姐,你怎麼了,可不要嚇我啊!”
“我沒事,隻是感覺這風景太美,美得讓人不舍得回神!”聶無晴回神道,她不可能和格香說她在想心中的怪夢吧。
“除了一片蔥綠?也沒什麼特別的呀!”聞之,格香朝窗外看去道。
“每人的領悟心境不一樣,看法也是有所不同!”聶無晴輕輕一笑,繼續道:“你現在懷有身孕,安心養胎,不必來伺候我!”
“小姐是不要我了麼?”
“傻瓜,我怎麼會不要你呢,我隻是不希望你累著了!”聶無晴輕輕一笑,繼續道:“把糕點放下,你先下去休息吧!”
“好吧,我下去了!”格香把糕點放下,退出了房間。
格香出去後,聶無晴又發起了呆。影如迷,望中疑。幻如實,實則夢。聶無晴想不明白為何會做這樣的夢,仿佛那就是她曾經真正的經曆過的一般。
她居然夢到了獨孤夙,夢裏他叫宗政無痕,而夢中的玉無塵和司空無極,早就在夢見過他們,算起來已經是第三次。
怎麼老能見他們,而這一次還插入了獨孤夙和師父!
突然,聶無晴身後傳來細微的腳步聲,步聲越來越近。獨孤夙來到了聶無晴的身邊,看她表情非常的平靜,讓人猜不出她此刻在想什麼。獨孤夙想伸手去牽聶無晴,想了想還是作罷了,不想打擾她。
一股熟悉的氣息讓聶無晴斂了神,餘光已經將來人收進眼中,獨孤夙。兩人都沒有說話,沉靜的氣氛有點讓人壓抑。最終,獨孤夙開口打破了這一份沉靜。
“晴兒,有何事同我說,莫要再借酒澆愁,更不能和他人對飲!”話一出口,獨孤夙就覺得話中欠妥,想收回來卻已是不可能。
“妾身謹記王爺教誨!”簡短的一句話將“生分”表達得淋漓盡致。
聶無晴心中冷笑,不能與他人對飲,她和吳文俊坦蕩蕩的,有什麼不可的!難道隻允許他到處粘花播種,她和別人對飲都成了問題?他管得是不是有點寬了。
聶無晴胸口堵著一口悶氣,上也不是下,下也不是。
“你到底怎麼了,有什麼事就說出來,不要悶在心裏!”獨孤夙心中悵然若失很不是滋味的問道,不明白聶無晴這是在生什麼氣,從酒醒後就變了一個人似的,表麵看不出不同,可她卻總是在無形中拒絕他是靠近。
“多謝王爺關懷,妾身沒事!”聶無晴道。
“晴兒,不要樣子,有什麼事情說出來好不好!”獨孤夙手抓住聶無晴的肩,將她轉過身來,語氣急切帶著懇請。
此刻,獨孤夙寧願聶無晴打他罵他都好,她這樣不卑不亢,無形中的生分得讓他感到害怕。
“你竟然把人都接來京城了就接到府裏來吧!”聶無晴輕輕咬了下唇開口道,竟然他要自己說,那便說好了。
“什麼?”獨孤夙腦子一時沒有轉過來,不明白聶無晴的話是什麼意思。
“秦曉月,你竟然放不下就把她接進府來吧!”聶無晴說這句話的時候心中抽痛。
獨孤夙看到聶無晴眼眼憂傷,微微一愣,他明白了,他的晴兒誤解了,以為他接秦曉月進京是放不下她,這個傻瓜,她到現在還不懂他的心麼。
獨孤夙心頓,晴兒見過秦曉月?果真如他事前想的一樣,她誤會了。獨孤夙沒有告訴聶無晴把秦曉月接到了京城,就是怕她知道後會胡思亂想。
“你在胡說什麼,我和她的事已經過去了,接她來京城隻不過是用來釣魚的,不要多想。”獨孤夙解釋道。
“我多想!”
聶無晴突然想起之前的傳言,獨孤夙曾經說過,隻有他的王妃才有資格生育他的孩子,而王妃之位必須是他愛的人。都說睿王冷血無情,不曾想竟然是個癡情種。輕笑一聲,錚錚的問道:“難道你這些年不是為了她才不立妃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