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我都明白的
一開始就不是與你站在同一個起跑線上的人,阿婕。其實你離我很遠,我們之間的距離真的很遠。
那個下雨天,陰暗的走廊隻有盡頭那昏黃的燈光,看著外麵的雨一個人在抽煙。不記得是什麼時候開始學會抽煙的了,吸煙不過肺,跟個小菜鳥般,可我就是喜歡那種煙霧繚繞會讓人恍惚迷亂的感覺。
聽得那腳步聲,我知道是阿婕。隻是不想回過頭去看她,然而還是忍不住開口。明明知道她會去一中明明知道答案,偏偏還是多此一問。很長時間的沉默,沒有幾句話,也許他也感到了驚訝,畢竟那麼久不見,即便是見了也仿佛陌路人一樣,點個頭任由小雅挽著我的胳膊走遠。
消失在走廊盡頭,全身像是被抽空力氣,緩緩地靠著牆滑落在地上。其實,我早就明白的不是麼?
早就能感覺到,阿婕的爸媽不是有多喜歡我,特別想笑,是真的。因為有一次到她家寫作業的時候,大概是我被問到成績,我沒怎麼講,反倒是阿婕說了些“她成績還好,隻是有的東西不太擅長…。”之類的話。我沒在她家呆多久就離開了。當我在關上房門離開時,卻聽到了她爸媽的話“哎喲,小婕,少跟她家的孩子來往了,成績又比不得你,總來找你寫作業會影響到你的…。”“是啊,小婕,爸爸也覺得還是少跟她在一起比較好…。”
後麵的話我沒有再聽下去,我也不知道阿婕她是怎樣的回答,我隻是抬頭望著有點灰蒙蒙的天,想起了那個喜歡粘著我的小女孩,再想想那對身為醫生和老師的知識分子父母,我快步向我現在的家走去。
(五)高中,新的生活
九月一號開學那天,我跟小雅去學校,小雅的爸媽因為工作忙,便沒有去學校送我們。其實,也不用的,離家不是多遠,半個小時的車程而已。
小雅特別開心,一直拉著我的胳膊在笑,她不停地在我耳邊說這說那,我無奈地點點她的眉頭說:“吵死了啊,你這個小麻雀~”
小雅拿下我的手來說:“路路姐,難道你不開心嗎?我們可是上高中了啊,而且還是第一次住校,不知道咱倆會不會在一起住啊?”說完搖著我的手來回晃。
我們從公交車上下來,看著學校門口滿滿的車子和人群,頓感一陣挫敗。
我拉著兩個行李箱,小雅挽著我的胳膊,我們從停著的那些車子縫隙中左拐右拐擠進了湧動的人流中。我回頭看著小雅,緊緊皺著的眉頭,於是加快步子帶她向學校裏麵走去。
走到一處陰涼的地方,對她說:“先休息一下吧,我去那邊看看,你在這兒等著我。”
小雅也不管路邊地上髒不髒,坐在上麵抬起頭看著我說:“路路姐,快去快回~嘻嘻”
我朝著不遠處幾塊布告牌走去,看到了教學樓在哪,宿舍樓在哪,重點在於我跟小雅是在哪個班的。找了好幾張紙才發現我們的名字,好吧,高一(三)班啊,排名靠前。在心裏默念了幾遍,就往回走。
結果我是看到了小雅身邊已經有幾個人存在,沒辦法,閃耀的人啊,我笑了起來,小雅剛好看到我便朝我招手。
那幾個人也看到了我,看著我走到他們麵前。我對著小雅說:“我們走吧。”
小雅說:“嗯嗯,好。”又對著那幾人說:“我要走了,再見。”
我朝那幾個男生微笑一下,接過行李箱拉著小雅的手向教學樓走去。
留在原地的幾人,看著遠處的兩個背影,其中一人說:“又來的那位,氣場很強啊~”
“的確,嘿,二哥,你怎麼看?”某眼鏡男對另一位說。
“走吧,我們去領東西。”那人看了前麵一眼,便向路的另一邊走去。
眼鏡男看著第一個人說:“嘿,二哥就真的沒想法?”
“呸,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啊,膚淺!”說完一巴掌招呼在腦袋上。
“你們兩個還在磨蹭什麼?快走了。”
“哦哦,好,馬上~眼鏡,你給我快點。”
“嘿,我怎麼就膚淺了呢?”眼鏡同學一路思考著也沒想明白他怎麼可能膚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