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都是因為你,自從你來了這火焰島,尊主就對我冷淡了,老是對我若即若離,所以,那人告訴我,隻要我處理了你,尊主對我丟失的那片心便會自動回來的。就是你,你為什麼要來這裏,你,是你,你為什麼還沒有死……”燕翠翠說到最後有些魔怔了,嘶心裂肺的抓著頭發狂叫著。
非歡看到這樣的對手,不禁有些無語,從牙縫間裏擠出了一句話:“瘋子,自以為是。”
“不如咱們快上去吧,吩咐人看住她,或者帶著她一起上去,交給朝月島主親自處理,這好歹也是他手底下的人。”青葵見非歡沒啥可說的了,便勸道。
非歡搖搖頭,她今日難得清閑一回,還沒盡興了。
“你知道嗎?朝月最是重視女子的容貌,他是不會喜歡你現在這個樣子的,瞧瞧你自己,披頭散發,簡直就像個瘋婆子。”非歡語音輕揚,但說出來的話,卻能生生將氣死。
要不怎麼說,非歡的這一張嘴,若是市井起來,就連那潑婦罵街的樣子都學得來,但是若是去參與那些皇宮宴會,她那高貴從容的樣子卻也駕馭的完全毫無破綻。
此時,非歡還做得更絕,她為了證明自己說得對,還特地將手中握著的金劍舉起來,用光可照人那一麵朝著燕翠翠。
“尊主是喜歡我的,你知道他最喜歡我哪裏嗎?”燕翠翠搖著頭,重複著這一句話,突然晃動的頭,看著非歡胸前不算明顯的突起,她的眼中重新閃耀起火熱。
非歡抿抿唇,雙眼掃過她胸前的兩個大大的渾圓,輕輕嗤笑一聲:“真沒見過比你更無聊的對手了,是個男人都會喜歡那裏。”非歡小聲的說著,看看周圍,覺得以下的話不太方便讓別人聽到,便又湊近了燕翠翠:“本門主之所以說朝不喜歡你,隻是因為他喜歡的是我,如果他喜歡我,又怎會看上你這種貨色?當然,如果他眼睛有毛病的話,看上你也無可厚非。”
燕翠翠看著靠近的非歡,她甚至能聞到她身上的清香,一股隱隱極像茉莉花的香氣,隻是她身上的這股香味更顯得綿延幽深。
燕翠翠眼眸一眯,手中藏在袖中,迅速翻飛。
隻是,很不幸,非歡似乎早有防備,身子一輕立馬站直了身子,用金劍“砰”的一聲擋開了燕翠翠發過來的金釵,運起輕功,遠遠的退開了,然後,非歡便丟給金彩、銀寶一個眼色,便聽二人大聲嗬斥:“大膽,竟敢當眾行刺上荒門門主,拿下。”
金彩、銀寶衝上前,對著燕翠翠左右開弓,燕翠翠平日所會的不過是將自己打扮得靚麗漂亮,然後便是騷首弄姿,捏肩捶背的,身手實則也不過是三腳貓的功夫,如此,又哪裏會是金彩、銀寶二人的對手呢?所以,不過一會兒,便被兩人揪住,朝上一摔,重重的被甩到了前麵的平地上。
非歡透過高高掛在樹枝上的風燈遠遠的看著趴在地上的那團身影。
突然,一個被風燈拉得長長的影子遮蓋在那團身影上麵。
非歡心中一陣詫異,便掂著腳尖,抬頭一看,原來是一身紅衣,無限騷包的朝月好不容易帶著人趕過來了。
“剛剛是誰在昆山別苑的正廳中胡說八道,本尊的非非不是好好的站在那裏嗎。”
“哼,朝月,你倒是來得正好,本門主可有好多事兒要找你說道說道。”
“枉本門主還當你像好朋友一待之,你卻是如此對我的。”非歡伸手指指地上的那團影子,又指指朝月身後跟著的鳳衍。
此時的鳳衍穿著一錦衣華服,正與佩瑤公主相攜而來。
“非非,這事,你千萬聽我解釋。”朝月聽到非歡說著那樣嚴重的話,有些著急,連用慣了的“爺”的稱呼都忘了。
非歡不說話,隻是冷冷的看著朝月,又看看朝月的身後。
朝月察覺到非歡的視線,有些許的不安,他看看身後,有些心虛的笑笑,然後看著地上躺在地上的燕翠翠,立馬轉開話題:“起來,本尊已然前來,在本尊的麵前豈還有你躺的地方。”
燕翠翠此時疼得無以複加,如秋水一般的雙眸裏含滿熱淚。
當時被金彩、銀寶毫不留情的一摔,渾身都疼得不行,一聽朝月如此說,立馬有些有氣無力的爬起來,伏在朝月的腳下,蒼白的臉色,眼神淒楚,一副我見猶憐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