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月醒過來的第一句話就是看著楊風問道:“到了沒?”
楊風卻是看都懶得看著二月一眼。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巧克力看著自己懷裏的一月說道:“一月,肚子餓了嗎?”
那一月非常乖巧的點點頭,楊風就是笑著為一月撥開那巧克力的包裝紙,可是剝了一半,楊風忽然的感覺到那麼一絲的不對勁,抬起頭來,這楊風抬起頭來看這麼一眼,整個人雞皮疙瘩都是起來了,他就是見著整個船艙所有的人眼睛都是看著自己,不,準確的來說,是看著自己手上的這一塊巧克力。
這種感覺,讓楊風很是難受,可是楊風帶的食物也不多,隻能夠勉強三人食用,要想讓整個船艙的人多吃上,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楊風也不是觀世音菩薩,隻有無奈的搖搖頭,將巧克力放進了一月的小嘴巴之中。捏了捏平時怎麼也捏不到的一月的小臉蛋,楊風在一月的耳旁低聲的說了幾個小故事,緩解一下小丫頭的心情。
看著一月將那塊巧克力吃進了嘴巴之中,很多的人都是咽了口口水,安靜的船艙之中,楊風能夠非常清楚的聽到那咽口水的聲音。這無聲的壓力,讓楊風實在無法去直視,這是對生的渴望,無奈楊風拿出屬於自己那份的巧克力,給這船艙上的幾個小孩子每個人發了一塊,這也是楊風能夠做的最多的了。
“謝謝,謝謝。”那些個孩子的母親都是流下了感激的眼淚,有個孩子的母親甚至直接的給楊風跪了下來,楊風知道,在媽媽的眼中,孩子永遠是比自己還重要。楊風並沒有因為這個事情而高興,他卻是沒有辦法去讓所有的人滿足,這是他說能過做的最多的了。無奈的搖搖托,楊風坐了回去,重新的將一月抱在了自己的懷裏。本是躁動起來的船艙,再一次的陷入安靜的狀態。
但是這個狀態卻是沒有持續多久,就是被打破了,無論什麼時候,無論什麼場景,你若是出頭,都會被人給盯上。
“你還有沒有吃的!”就在這個時候,忽然的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傳進了楊風的耳朵裏,楊風抬起頭來朝著聲音出處望去,就是見著一個三十多的漢子,額頭上有一條蜈蚣一般駭人的刀疤,看上去就不是一個好人,他的臉上露出異常猙獰的表情,看著楊風說了這麼一句。楊風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這個刀疤漢子淡淡的說了一句:“沒了,留給孩子的。”
那刀疤漢子聽著楊風這麼一句話,非常不耐煩的說道:“全都給老子拿出來,老子兄弟幾個都快餓死了!”
聽著這刀疤漢子的話,楊風才是注意到,在這刀疤漢子的背後還是站著幾個形態各異的人,不過看上去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等楊風多說什麼,楊風身邊的二月就是要站起身來,這二月是怕艱苦,但是他媽的他不怕打架啊,不過楊風自然是不會讓這二月動手的,若是這個時候二月動手了,那麼自己這些個忍受都是白白的忍了。
楊風伸出手,抓住了那二月的肩膀,示意二月坐下來,不要動,而後將自己懷裏的一月交給了二月,緊接著看著那刀疤漢子緩緩的說道:“沒有,就是沒有了。”
刀疤漢子見著楊風這般的說,當即臉就是冷了下來,露出異常猙獰的表情,看著楊風說道指著自己的臉麵說道:“你覺得我像傻瓜嗎?你認為我會信嗎?”
楊風淡淡的看了一眼這刀疤漢子微微的點點頭來了一句:“像。”
“你!”刀疤漢子一把抓住楊風的衣領,將楊風給提到了自己的身邊,眼睛瞪的老大,看著他說道:“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楊風依舊是非常淡然的看著這刀疤漢子,楊風的表麵上是非常的淡定,但是他的內心卻是在飛快的思量著接下來該怎麼做。如果自己貿然出手,定然是會引起所有人的注意,這自然不是楊風想要的,但是自己若是忍氣吞聲,恐怕自己身上的食物全都要被這些個惡人搶去,自己倒是無所謂,但是一月和二月兩人沒了食物在這種惡劣的情況下是不可能堅持的下去的。自己究竟該怎麼做?
“鬧什麼!鬧什麼!”就在楊風思量著該怎麼做的時候,忽然的那頭頂上天窗所在的位置,出現了一個人影,對著楊風幾人大聲的嗬斥了這麼一句。
楊風幾人都是疑惑的抬起頭來朝著那聲音發出的地方望去,就是見著那船老大站在上方用著淡漠的眼神看著自己幾人。
“不要在這裏給老子鬧事,不然我把你們丟下去喂魚!”船老大冷冷的說了這麼一句,見著船老大這般說,那刀疤漢子也是鬆開了手,朝著黑暗之中退了過去,顯然他在凶悍,也是凶悍不過這船老大,但是那刀疤漢子走之前,冷冷的瞪了楊風那麼一眼,楊風知道,這事兒恐怕還沒有那麼容易就結束,不過楊風倒也不怕,隻是覺得有那麼一點棘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