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嫿和靳玲對視一眼,最終白嫿點點頭,“那就勞煩賀公子了。”
賀京微笑著擺擺手,“在下的榮幸。”
白嫿也衝他笑了笑,賀京站起身來,“那兩位姑娘在此先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靳玲豪爽的揮揮手,“賀公子盡管去吧。”成功收獲白嫿的白眼一枚,不過靳玲也不在意。
賀京看到靳玲的動作也不甚在意,畢竟江湖上哪裏有這麼多的規矩,自在就好。
眼見著賀京離去,靳玲才放開了架子,一伸手就拿過那壺西湖龍井,想再給自己滿上一杯。
白嫿擋下靳玲的動作,在她的不解中將那壺茶拿遠了,“我說你能不能不這麼丟臉?”
靳玲撇撇嘴,“人又不在。”
白嫿沒好氣的嗆聲:“那待會人家來了,你怎麼解釋?”
靳玲這才放棄了,拿起自己麵前的茶盞又喝了一口,又突然想起來什麼,改為慢慢的品茶,白嫿看著倒是氣笑了。
“你對著好東西倒淑女起來了。”
靳玲不理她,繼續小口小口的飲那堪稱人間絕味的茶水來。
白嫿也不得不承認這茶煮的,嗯,手藝不錯,估摸著是學過茶道的。
時間就在兩人一口一口品茶中慢慢消逝,賀京回來的時候就見著此情此景,為了不讓兩人尷尬,還沒走近就出了聲,“讓兩位姑娘久等了。”
靳玲忙放下一直舍不得放的杯子,對著走近的賀京笑,“賀公子這麼快就辦好了?”
白嫿也在第一時間放下了茶盞,看著邁步到眼前的賀京。
“嗯,我已飛鴿傳書給盟主了,大概等會盟主就會來消息了。”
白嫿和靳玲點點頭,“多謝!”
賀京讓讓身,“這是我應做的。”
想了想,賀京叫來下人拿走了茶壺,對著兩人笑著說:“想必這茶已冷了,我讓下人去換一壺來。”
靳玲瞪著眼睛看向拿走的茶壺,白嫿不用看都知道那裏麵此刻正表達著:冷了也用不著倒了啊!你給我喝啊!
可惜,那壺靳玲依依不舍的茶終究是被拿走了。
所以導致靳玲接下來都有些悶悶不樂,其實隻是一壺茶的緣由。
賀京瞧見了變化但卻不知道原因,也不敢妄加推測,就沒再多話,一時間氣氛竟是有點尷尬。
幸好此時亭外傳來腳步聲,三人一齊回過頭去,隻見匆匆趕來的是一身藍衣、腰佩玉帶、頭戴玉冠的俊郎男子。
那人還未靠近便能感覺到一股上位者的氣勢,賀京看到來人就站了起來,略帶責怪卻又滿含喜悅的輕嗔:“你怎麼來了?”
白嫿和靳玲從中嗅到了一絲不一樣的情味,下一刻,這人的舉動更是讓兩人瞠目結舌。
這人就是田擎,他掃了眼一邊跟著賀京也站立起來的白嫿二人,最後將視線鎖定在了賀京身上,“不是你讓我來的嗎?”略帶疑惑,但那張英俊的臉上看不出來一點疑惑的意味,反倒是有點輕佻。
賀京紅了臉,“誰讓你來了?我隻是讓你傳信來!”
田擎也不多說,直接上前摟住了滿臉羞紅的賀京,美人在懷,也變得正經很多。“我這不是怕你解決不了嗎?”
賀京也沒料到田擎在外人麵前還這麼大膽,一把打下了自己腰上的豬蹄,瞪著人,“你幹嘛?”
白嫿和靳玲表示對眼前的畫麵接受不能,一時隻會張大了嘴,失了語言。
田擎毫不在意,坐在了賀京旁邊的石椅上,端起賀京的茶杯就喝了口茶。
賀京多麼希望此時的他是一隻鼴鼠,可以就地打個洞鑽進去。
靳玲終究還是接受能力強一些,拉著白嫿坐了下來,賀京也無奈的坐了下來。
靳玲喝了口水,壓了壓驚,決定還是不要管別人的私事為好。
白嫿瞧了瞧靳玲鎮定的模樣,也緩了緩氣,看著田擎說道:“田盟主,我們想見一見摩薩。”
田擎聞言,還在執著茶盞的手停頓了一下,複又恢複了正常,“見摩薩幹什麼?”
靳玲眼神在對麵兩人之間遊移了片刻,接口:“私事。”
田擎嘴角勾了勾,“如果是尋仇,那麼,抱歉,他現在是我的客人,我負責保護他的安全。”
靳玲想也不想,“請放心,我們不是來尋仇的。”
眼見田擎還在猶豫,賀京想到兩人對他們的關係絲毫不打聽,於是幫腔,“田擎,你就讓她們見見吧!”
田擎聽到賀京開口求情了,立馬讓步,“好。”
靳玲又瞅了瞅兩人,沒多話,她們的目的達到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