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1 / 2)

白嫿沒了阻攔,哪裏還會留情,“啪”的一聲,沒了之前那樣警告的手法,這次是直接用了力,將摩薩抽倒在地。

“嘶”,摩薩也算有骨氣,生生地忍住了慘叫,隻是,那唇畔咬的都已滲了血。

白嫿冷哼一聲,不等摩薩適應這一陣抽疼,又一軟鞭揮舞了上去,成功的聽到了摩薩咬緊唇畔也沒能咽下去的呻吟:“啊!”

如果說摩薩還能熬住第一鞭的話,那這第二鞭差不多就算是極限了。他現在眼前都已經在發黑,再來一鞭子他就會暈厥過去。暈過去也好,免得自己會因為巨痛漏了嘴。

可惜,白嫿像是知道他的心思一樣,第三下隻是狠狠的抽向了地麵,可,那效果讓摩薩以為是抽到自己的心上。

“我再問一遍,我師傅在哪?”白嫿冷眼旁觀著快要撐不住的人,將軟鞭收到了自己腳下。

摩薩多麼希望第三鞭是抽到自己身上,那也比這樣無限恐懼來的好。“我……”

白嫿知道,對付這人不僅要用身體上的痛苦,在摩薩開口的刹那,她就拔出了隨身所帶的匕首,打斷了摩薩的廢話,“你信不信,我可以用這把匕首一點一點挑斷你的腳筋,再挑斷你的手筋,讓你真正變成一個廢人?”

摩薩目呲盡裂的盯著白嫿手中那把匕首,他毫不懷疑,她會像她話中一樣做。魔鬼……!魔鬼!

白嫿就像個沒有感情的魔鬼,一步一步的踩碎了摩薩堅硬的外殼,踩碎了他的堅守,他的自尊。

“我說,我說!”摩薩再也受不住這種折磨,跪趴著向白嫿屈服。

白嫿終於如摩薩願的停了下來,等著地上了人說實話。

靳玲仿佛不認識白嫿了,她,何時變得如此冷漠,如此……

摩薩低下頭不去看眼前這個讓他再次放下尊嚴的人,整個人都頹廢了一般,喃喃:“我隻是將那兩人的地址給了他們,可是還是讓那兩人逃了,我現在真的不知道人在哪。”

靳玲聽了,一愣,沒想到,真的跟摩薩有關!白嫿則是更直接的,收起了匕首,拿出軟鞭就要抽下去。靳玲拚盡全力攔住了白嫿,當掃到白嫿眼裏的暴戾時,就連靳玲也嚇到了,硬著頭皮結結巴巴道:“白……白嫿,你……你忘……忘了你……你對……對田擎……田擎的承諾了?”

白嫿最終還是放下了能夠殺了摩薩的軟鞭,也收起了眼底讓靳玲不敢直視的暴戾,垂下眼簾,“摩薩,今日我饒你一命。”

不僅是摩薩,就是靳玲也鬆了口氣,如果白嫿執意要殺了摩薩,今天估計她們是走不了了。她可不會自大到她們二人聯手能夠抵過一群明顯是受過嚴格訓練的護衛,還要加上一個深不可測的田擎。

趁著白嫿暫時穩定的空擋,靳玲是拉著白嫿就往外走,摩薩就是一個能刺激白嫿隨時不穩定的因素,留在這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呢!

那護衛長見她們耽誤了這麼長的時間才出來也沒多言,徑直帶著她們去了涼亭。

留在涼亭的,隻有田擎一人,賀京沒了影子。田擎看兩人來了,做了個請的手勢,“這壺茶剛煮熱,你們來的倒正好。”

白嫿經過剛才的發泄,現在已經是全然冷靜了下來,明白形式不比人,隻能是和靳玲坐了下來。

靳玲可比白嫿想得多,聽這田擎的話,敢情是有人一直監視著她們呢!就說田擎涉世已深的人怎麼會放任她們與摩薩單獨相處,從進了涼亭開始就暗暗的警惕起來。

田擎非常客氣的給兩人斟了滿杯,卻閉口不提這之前發生的事。

也得虧靳玲這份警惕,先白嫿一步執起茶盞,看似是要喝下去,其實隻是看看這茶有沒有動手腳。

要說這茶,田擎為了避免最小的失誤,下的是那無色無味的深眠。藥如其名,隻要是喝了,便如同那深眠中的人一樣,如何也是叫不醒的。

然而,靳玲別的可能不精,常年與蛇打交道,與毒藥打交道,怎可能辨別不出這深眠?

她灌了一大口,下一秒,突然的噴了出來,好巧不巧的“汙染”了茶壺和白嫿還未觸手的茶盞。

田擎的臉隻是一瞬的時間,從白變青又變白。

對於靳玲,白嫿甚至可以憑借一個小小的動作判定出這人的任何心思,理所當然的知道了這茶的問題。

不過,隻見白嫿也鐵青張臉,對著靳玲嗬斥:“你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