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岑自從聽說了趙意之為了保護白嫿而傷了的事情,當即去往趙意之房間替他檢查了一番,確定沒有大礙後,才鬆開了緊皺的眉頭,叮囑道:“接下來近兩個月你就好好待在床上,不要隨意下床,有事叫人。”
聽的旁邊的一大群人驚異的在兩人之間來回巡視,強烈懷疑自己是否錯過了什麼。
羅定天皺著眉頭思襯了好久,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趙岑,趙意之,都姓趙,難道?等人都出來後,羅定天拉著自己的師弟就問:“你和趙意之?”
見趙岑沒說話,隻點了點頭,羅定天就真的嚇到了,“你什麼時候生了個這麼大的兒子?”
趙岑一時無言,深吸了口氣,才無語的問:“你怎麼盡想些不可能的呢?”
羅定天也不覺得尷尬,猶自反駁:“你們倆都姓趙,你讓我怎麼想?”
趙岑冷哼一聲,“我二十年前就和你相識了,我要真生了個兒子,我還能不告訴你?這普天之下那麼多姓趙的,難道都是我兒子?”
羅定天也不甘示弱,“那萬一你隨便跟個女人幹了那檔子事,現在才知道有了這麼個兒子呢?”
趙岑遞了個白眼給羅定天,直接朝後院走去,也不理會羅定天。
羅定天一點不氣餒,追著人後麵絮絮叨叨,“那你和他到底什麼關係啊?我可很少沒見著你對誰這麼關心啊!”
趙岑是真心佩服羅定天的精神,頭都快被他念叨的大了,為了製止他,才無奈的開口:“你記不記得我跟你提過我有個大哥?”
羅定天果然安靜了,過了會,他才愣愣的問:“那個差點殺了你的大哥?”
趙岑頓了下,沒說話。羅定天也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的瞧了眼趙岑的臉色,見沒什麼異樣,才有些憤恨道:“你那個大哥那麼對你,你還這麼關心他兒子?!”
趙岑走到一處石頭上坐下,望向不遠處的池塘,幽幽的說:“那不怪他,我們父親從小就教導我們要匡扶正道,不可作惡。而我又偏偏入了魔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羅定天冷笑,“你當年根本什麼都沒做過,他就能不顧親情對你拔劍相向,還不怪他?”
趙岑其實也怨,可是他更寧願去相信那是趙頌的迫不得已,畢竟,當時在場的有太多正道人士,他不能讓自己毀了落霞山莊幾輩人積累起來的威信。而且,看到趙意之的那刻,他發現這些年支撐他的埋怨、憤恨,早已變味成了思念。如今趙意之受了傷,也徹底勾起了他心底那份對親人的擔當,不自覺的,就想去看看趙意之的情況才能安心。
“別說了,我的事我自己心裏有數。”
羅定天都快被趙岑氣笑了,怎麼有這樣不長性子的人,他怎麼能忘了當年那虛情假意的趙頌對他的傷害!
趙岑很感謝羅定天對他的關心,可是,他不希望他插手自己的私事。對於羅定天,他還是很了解的,淡淡的瞥了眼旁邊身邊的人,略帶警告的說道:“你不要多管閑事。”
羅定天一副氣急了的模樣,瞪著趙岑,“誰愛管誰管,我才不摻和呢!”
趙岑看了眼旁邊的人,也不顧及他氣的通紅的臉,徑自開口:“記住你說的。”
羅定天直接甩袖而去。
趙岑歎了口氣,這人啊,對付他就得用激將法,希望這次一樣能奏效吧!
白嫿一向聰慧,見到與平時有如此差異的師叔,怎麼可能不多想?難道師叔與意之有什麼關係?對啊,都姓趙,之前為什麼自己沒意識到呢?隻能說不愧是親師徒,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個地方:師叔,不會是意之親生父親吧?
眼看著白嫿被雷到的一副表情,旁邊躺床上的趙意之好奇了,“白嫿,你想什麼呢?”
白嫿被問的一愣,眼珠子轉了轉,意之說過他是落霞山莊莊主的第三子,那他肯定是不知情的,還是不要告訴他為好,“哦,沒什麼,我還在琢磨著那大蟒蛇可真是個靈物啊!”
趙意之不禁點頭同意,那大蟒蛇能夠想到用怒吼引來雪崩,如果不是靳玲找去的話,估計兩人都可能從此葬身於雪山了!“是啊,那大蟒蛇竟是好似有人的智商一般。”
白嫿也回憶了下當時的情況,恐怕,那大蟒蛇就是快要成精的了。要不,怎麼能那麼聰明呢?“這麼說來,我們還真得感謝靳玲了。”
趙意之接口,“的確,靳玲的身體沒事吧?可別留下什麼後遺症!”
比起在這自己隨時可能一時衝動說出猜想,還不如去找靳玲呢!“這樣吧,我去看看,我讓宋毅來這陪著你,有什麼事跟他說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