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漸漸的變暗了下來,墨雅芝抱著水果不知道該做什麼。
無常在她身邊問:“這裏美麼?”
她抬起頭,這才發現今晚的星空特別的清澈,郎朗星空沒有一點雲彩,空中一輪明亮無比的月亮照亮了大地,就算沒有一點火光,她也看見了無常臉上淡淡的笑容。
山下的村莊裏沒有一點火光傳出,因為借著天上的月光已經足夠看清一切。村裏的人都秉承了父輩們節儉的傳統,沒有一個人點燈,即使是有能力也不會點燈。
“真美。”她脫口讚到。
“諸行無常,是生滅法,生滅滅己,寂滅無常。”無常忽的念到:“那年我哥就是因為看見了這樣的景色才想起了無常碣。”
墨雅芝低了頭不知道該說什麼,當初無常這個名字是她胡亂起的,根本沒有征求他的意見,現在才猛的想起這並不是他的本名,她想說什麼,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雅芝,”說著無常摟住了她:“我們找個地方過這樣簡單的生活好嗎,到時候我娶你,我要做你永遠的無常,我們永遠都在一起。”
她把緋紅的臉頰埋在他懷裏,怯怯的說:“好。”
“到時候我們做什麼呢?獵人是不行了,其他的······雅芝,你知道還有別的什麼事可以做麼?”無常和墨雅芝一樣,對這個社會的體係了解的並不多。
“我們開一個武館吧,你那麼厲害,一定能做好的。”墨雅芝建議到。
“武館?那是什麼?”無常向她投去了求知的目光。
她一攤小手:“我怎麼知道,我也是聽那幾個獵人說的嘛。”
“那好,明天我們找個村子問一問。”
“現在就去好不好。”說著就做出可憐巴巴的樣子看著無常。
“好吧。”他無奈的搖搖頭。
墨雅芝一聲歡呼,拉著無常就向山下跑。
在那片竹林後的小屋裏,一個近五十的婦人坐在桌前,兩眼無神的看著屋外的林子。那個叫天兒的小男孩非常懂事的替母親端來一碗熱湯,什麼都沒有說,就回去繼續看書了。
直到李晴雲再回到屋裏後她才漸漸恢複過來:“那個真的是雲兒。”
李晴雲輕輕的點了點頭。
有時候直覺真的是一個很可怕的東西,越熟悉的人之間,那種直覺就越是準確。
見李晴雲承認了,她的臉色並沒有好轉,反而被一股憂傷取代:“可是他為什麼不肯認我。”
“雲兒也是很懂事的孩子,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理由,我們要相信他。”李晴雲寬慰到。
“什麼事能讓他連我這個媽都不認了。”
李晴雲猶豫了一下:“剛才我去司馬家裏看了,本以為他們家娶了媳婦兒會很高興,哪知道現在完全亂成一團。”
“怎麼回事?他們家那麼大的家業,怎麼會亂了?”
“聽誠哥說,他們家的靈位上多了兩個牌位,也不知道是誰放的。你知道靈牌上寫的是誰麼?是小罔。還有一個寫著罔之妻,叫什麼清來著。”
“小罔那個苦命的孩子啊·····”李姨忽的放聲哭了起來。
“你先別急著哭啊,說不定是誰跟大家開玩笑呢。”李晴雲最怕李姨哭,忙勸到。
“什麼惡作劇啊,明明是雲兒趁他們不在家時偷偷放上去的,小罔那個苦命的孩子啊,怎麼就········”
李晴雲還想說點什麼,可猛然間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了。是啊,誰敢開這樣的玩笑,再者,都過了九年多了,除了他們兩家外,還有誰記得罔和小雲。
他也不由得歎口氣,眉頭緊緊的鎖了起來。兩個孩子到底遇見了什麼,讓他們一個身死他鄉,一個有家卻不敢回。
晚些時候,李晴雲去罔家裏找到司馬誠,兩人在屋裏聊了半個時辰,沒人知道他們說了什麼,當李晴雲走後,司馬誠親自給那兩個靈位上漆,算是默認了。
然而墨雅芝和無常並不知道村裏發生的事,他們正滿心歡喜的想在隔壁的村裏打聽些關於武館的事。
翻過山頭就能看見一個小小的村子,正是離藏雲村最近的賞桂村。
兩人來到村裏打聽關於武館的消息,這才發現並不知道該問誰。兩人也不著急,想要先看看武館是什麼模樣,可是一路走去卻一個都沒有見到。
正當兩人有些鬱悶時,無數火把趕來,將兩人圍在中央。
“你們是什麼人,東張西望的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