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席季走上來的時候,神色裏滿是抱歉。原來從那個時候開始,席季就在心裏這麼策劃了。
“我可以幫你。”宋芸芸一邊伸手無措的擦淚,一邊看著席季,發自內心的開口:“我知道,你或許是沒有辦法,才會求我幫你。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我也可以幫你。但是能不能麻煩你,下一次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出來?你這樣,讓我覺得很難堪。”
席季遲疑極了,神色裏閃爍著幾分狼狽。他咬緊牙關,抱歉的開口:“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也沒有任何要為難你的意思。我隻是……”
隻是什麼?
宋芸芸看著席季,等待席季的回答。
她在這一刻一顆心跳的飛快,就像是接下來,能有不一樣的回答。
可席季還是在這一刻,帶著幾分難堪的神色,戛然而止。就像是接下來,有些不知該說些什麼,才能挽回這稍顯的狼狽的局麵。
席季垂頭,神色多了幾分恍惚,帶著抱歉的看著宋芸芸::“我沒有惡意。”
“我知道了。”宋芸芸擦幹了淚。她覺得自己如果繼續哭下去,就像是笨蛋一樣……明明對方完全不把她放在心上,結果她自己反倒在這兒為難自己。
這真的是很滑稽啊。
宋芸芸勉強擠出一抹尷尬的笑,望著席季的神色多了幾分說服:“我懂了你的意思。”
席季都不懂自己是什麼意思。
一件那麼簡單的事情,被席季弄得複雜。
其實,隻要說一句我喜歡你,就足夠了。
如果不喜歡宋芸芸,怎麼可能會拜托宋芸芸來幫自己?
可惜,席季說不出口。吻了對方,在這個時候說喜歡對方,這種話聽起來,隻能是借口。
席季做不出這種自欺欺人的彌補措施。
“我還可以去上班嗎?”宋芸芸雙眼通紅,眼淚卻不再往外流淌了。這些眼淚,是她人生裏羞辱的一種象征。
放過自己,不要讓自己過的那麼狼狽,是宋芸芸在這一刻,唯一能對自己說的話。
席季聽到宋芸芸說上班的事情,情不自禁的鬆了一口氣。他趕緊點頭,帶著幾分迫不及待:“當然可以!”
宋芸芸跟著扯了一抹笑:“那就好。”她現在很需要用錢。
而且,也很喜歡那些孩子。
這是宋芸芸第一件正式的工作,她不想因為私人的關係,就這樣錯失了自己的工作。
宋芸芸更不想因為個人的問題,導致自己和席季之間發生什麼衝突。
如果能順利解決,那當然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宋芸芸舒了一口氣,笑容瞧著好像也沒有那麼尷尬了。她望著席季,臉上的笑容帶著幾分懇請:“這裏攔不到車,我能坐你的車……”
她的話音未落,杜啟封開車返回,並且鳴喇叭提醒宋芸芸,自己回來了。
宋芸芸紅著一雙眼睛看向杜啟封,沒想到這人會去而複還。
倒是杜啟封看到宋芸芸紅腫的雙眼,略微停頓片刻,忽然上前,一把抱住了宋芸芸:“你怎麼了?”
席季覺得眼前這關係的轉變,快的有些讓自己措手不及。他皺起眉頭,神色帶了幾分詫異:“你們這是?”
“她是我女朋友。”杜啟封在這件事情上,還挺仗義的。
宋芸芸猜測,杜啟封就是因為發現這裏沒有車,所以才會回來接宋芸芸的。
瞧,對比之下,杜啟封竟然顯得更善解人意。
席季難以置信,隻是看著宋芸芸,語氣裏下意識多了幾分質問:“你有男朋友了?”
杜啟封對席季的語氣不滿,嗤笑一聲:“你是她的監護人嗎?我倒是沒聽過,二十多歲的年紀,還需要對監護人彙報自己的行蹤。”
席季被譏諷,神色露出一抹難堪。他帶著幾分苦澀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不在乎你是什麼意思?”杜啟封看一眼宋芸芸,又看一眼席季,霸道的感覺瞬間又湧了上來:“她在哭的原因,是因為你麼?”
“不是。”宋芸芸反駁的很快:“不是他。”
也不想因為是他。
這一刻的眼淚,代表了羞辱。
杜啟封若有所思,但還是收起了咄咄逼人的態度,沒有再質問席季。但是杜啟封的神色滿是不屑一顧:“我最不喜歡的,就是欺負女人的男人。我記住你了,別讓我再看……”
杜啟封說到這兒,頓了一下:“我怎麼覺得,你看著有些眼熟?”
暖暖學校的相關事項,都是小米去處理的。
杜啟封鮮少去學校,最近是因為暖暖的心情不好,想讓他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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