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次未能攻擊甚至未能近身她感覺受到了侮辱,腳步開始淩亂,攻擊沒有章法,甚至連呼吸都開始急促。就像三年前的我一樣。
“為什麼不攻擊!”她不再冷靜憤怒的看著我喘著粗氣,可通過黑色的護具她看不清我的表情。這似乎更讓她惱火,我看到她握著刀的手在微微發抖。
“啊!”完全喪失理智的人舉著刀向我衝了過來,越心急就越容易暴露自己的弱點。這就是我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下一步動作的原因,我在等她自己把最脆弱的部分暴露在我麵前。
瞅準了機會我側步向前竹刀在我手裏挽了一個刀花橫握在手中打向她柔軟的腹部,作為前任冠軍她也不是花架子,眼疾手快的雙手一沉前後握住刀柄擋下這一擊。第一次認真的力量的碰撞她抬起頭吃驚的瞪著我:“怎麼會?你的力氣怎麼會突然大了這麼多!”她自然不會知道我在這兩年多經曆過什麼,所以隻是單純的以為這是我全力一擊。
擋下第一次攻擊以後我看出她鬆了一口氣,畢竟這麼大力的一次進攻之後都是需要時間冷卻休息的這也就給了她喘息和反擊的機會。可遺憾的事這種事並沒有發生,在日暮桑的地下室裏是沒有休息二字可言的。任何一個小小的鬆懈可能就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你在報複我?”麵對我的反擊他終於明白了我的意圖,她質問我我直言不諱得回答:“是的。”然後在她震驚的眼神中毫不留情得揮刀,她吃力的擋住了我下一次,畢竟是進入了八強的主力沒那麼簡單被打倒一點也不意外。
劍道比賽原則上在於攻擊對方的固定部位得分而不在乎是不是真的吧對方打倒,可我不這麼想。
刀飛出去落在地上“哢嗒”的一聲脆響,她跪在我的眼前認輸,比賽結束而我卻舉起了刀,餘光裏教練臉色突然變得十分難看。“一定要趕盡殺絕麼?”
“是啊。”
“我不能再教你了。”社團練習室裏隻有我們兩個人,其他人已經離開去慶祝順利進入四強。教練站在我眼前聲音不帶一點猶豫的說出這句話。“修習劍道為的是培養心智,是我的錯對你急於求成,隻顧著修身卻忘了讓你修心。站在你身上戾氣太重,我再教你恐怕就是害了你。”我沒有反駁目光偏向一邊靜靜聽他說完,賽場上落下那一刀我就知道後果。轉身回到更衣室把對付脫下來疊整齊還給教練:“一直以來給您添麻煩了。”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以後還是不要去日暮桑那裏了。”我離開的最後一秒他在我身後囑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