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六、二零一二(1 / 2)

我走在公司裏時什麼樣的眼神都有:羨慕的,無視的,好奇的,嫉妒的,沒過幾天公司裏就流言滿天飛。其中最多的就是:奈美子唱不動了要給自己找接班人。

全公司唯一不受影響的就是風口浪尖上的奈美子,每天照例拉著我去公司。對待訓練她很嚴格,作為初學我不能睡懶覺,固定早起來做早功然後去舞房壓腿熱身。為了保證我不會偷懶一切都是由她親自監督。一天下來筋疲力竭才發現奈美子的體力真的是運動員級別的。

奈美子的訓練十分嚴苛,從那天的作息時間到日常飲食全部都要受到限製,反而奈美子自己並沒有什麼是忌口的。按她的說法自己已經成年平時太過注意飲食反而會讓嗓子敏感一但有些應激條件就會引起很強烈的反應,而我現在還小雖然青春期已經過了可聲帶仍然處在發育階段就要萬分小心,飲食不對的話就會變成公鴨嗓。所以給我製定的食譜裏麵除去了所有油炸、辛辣的食物,就連我最喜歡的拉麵也被排除在外。

在給了我這份食譜的同時奈美子把最後一口辣味炸雞塞進了自己嘴裏。

在我休息的時候奈美子還有更重要的工作,她要從自己的幾百首歌的歌單中挑出來適合我唱的歌,老歌的確青春適合我的年紀不過那些年的歌早就打上了“安室奈美子”的標簽,如果由新人來唱有瑕疵的話就會被無限放大反而不討喜;新歌女王氣質太重,作為一個十六歲的孩子又不一定壓得住

歌曲還沒定下來就要過年了,聖誕過後奈美子的公司給她放了假,於是她有了更多的時間在家裏看著我。哥哥知道我準備出道的事沒有再發表太多想法,隻是要求我的成績不能下滑所以除了奈美子的要求我把更多的時間花在學習上還報了一個英語的補習班。

每天除了在家裏練習形體,聲樂還有舞蹈之外其他的時間都是奈美子在悠閑地玩著手機看漫畫而我不得不被拴在書桌前學習。一周五天的英語補習竟然成了我放鬆的主要時間,至少我可以出門走走而且即使稍微晚回來一點奈美子也不會責怪我。所以幾乎是每天我會在目的地的前兩站下車,走出地鐵站就是公園,在那裏逛逛然後再步行選一條比較繞遠的路回家。這算是我對奈美子獨裁政府的一點小小反抗。

“明天去浩二那裏一起過年吧。”我關上門阻斷外界的寒意,奈美子邊說邊用毛巾把我頭發上的雪水擦幹,接過我的包和衣服掛好。自從零九年紅白歌會要求奈美子蓋住自已的紋身一事鬧僵之後她就再也沒去過紅白,這幾年的新年都是哥哥他們過來,今年難得奈美子想挪挪地方。

我應下來喝了兩口奈美子遞過來的熱水暖身子,現在的東京真是冷的讓人不想動地方,不像北京此時的幹燥,東京的冷帶著點陰寒。如果不是抽濕機和空調真的不好熬,這個時候我就開始格外羨慕北京人民的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