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什麼?你什麼時候看過我的身體?”顧靈之怒喝。
“一年前,葉來客棧。我幫你寬衣擦的藥。”容淵冷靜地說出具體地點,瞬間就讓顧靈之想起了一切。紅著臉罵了聲:“流氓!”
那一次她遇襲,昏倒在他懷裏,等醒來的時候,身上片縷未著。就是眼前這人自作主張替她上的藥,自然也將她的身子全看完了。
“那次我昏迷了,不算。”
容淵勾唇一笑,笑得邪魅撩人:“這次讓你醒著享受本殿下的伺候。”
說完,長臂一撈,就將顧靈之給撈入了懷中。一雙打手也不規矩地開始在她身上亂摸,目標--脫衣服上藥。
顧靈之的力氣顯然是不如容淵的,隻是掙紮了幾下就被放倒在床上,整個下半身被容淵的一條腿壓住,上半身則光溜溜地被容淵一掌撐住,另一隻手將靈藥灑在她受傷的部位,還不忘一臉正色道:“眼下整個宿舍除了我就是遠征,你不想讓我替你上藥,難道想讓遠征替你上藥麼?”
“……你可以找心然她們來。”
“讓她們看你的身體?”容淵的聲音立刻冷了下來。“你的身子,隻有本殿下一人可以看!”
顧靈之被他突然的嚴肅嗆了一下,嘴角忍不住抖了兩下:“三皇子,她們都是女子。”她有的,她們也有,看兩眼也不吃虧。
“女子也不行!”容淵瞪了她一眼:“你是我的!”四個字,宣誓了容淵的占有欲。就算是女人,他也不能容忍自己的人被看了去。
顧靈之翻了個白眼,放棄掙紮地認他上藥。反正在懸殊的武力差距下,她的反抗也起不到什麼作用,反而會讓兩人貼得更緊。
閉著眼睛,顧靈之鴕鳥地假裝什麼都不知道。隻有身上被靈藥撫慰的清涼提醒她。正在有一個人為她的身子上藥,並且她還是赤果果的。
這感覺……還不是一般的糟。
閉著的眼睛,讓她的感官更為敏感,能清晰地感覺到容淵的呼吸拂在自己的肌膚上,一雙溫熱的大手以一種極為溫柔的力度在她身上遊移。隨著手掌的劃過,一道道清涼的藥粉將原本疼痛的傷口撫慰。偶爾那雙大手也會停下來,在她感覺悶痛的地方輕柔地按揉。顧靈之悄然睜眼查看,就見對方滿眼疼惜地為自己淤青的部位推拿。一股股蘊含生機的木靈力順著傷處修複著體表的傷勢。而地方的眼中,竟沒有她想象中的一絲情色。
“你……”顧靈之想問他,怎麼今天這麼規矩,看到她的身體,竟然比任何時候都要老實。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似乎是顧靈之的眼神太過炙熱,容淵難得不好意思地瞪了她一眼:“在你心底我就是那樣的人麼?你都傷成這樣了,就算有再多的旖旎,我也沒那份心思啊。”
說到最後,容淵無奈地歎了口氣,揉了揉顧靈之的發頂。
“好好養傷吧,那幾個黑衣人交給我處理就行了。”
容淵的眼神再真誠不過,讓顧靈之明明白白的看清楚這句話的可信性。明白容淵是真的隻想給自己上藥,並沒有其他的想法,顧靈之反而羞怯了。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難為情,這種被小心翼翼關懷的感覺,她也隻有在對方身上才能找到了。
“謝謝你……”顧靈之小聲道著謝,心底暖暖的。
“要謝就快點養好身體以身相許,我幫你,可不是毫無回報的。”容淵瞄了眼她的胸前,笑得意味深長、一句話,就將她的感動全部打消,換成了咬牙切齒。
“……你的腦中就不能裝點別的東西麼?”
容淵聞言狀似思考地偏了偏頭,手上上藥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頓:“要不……換我以身相許也是可以的。”
“……”她就不該期待對方能說出感性的話。
被顧靈之無語的表情取悅到,容淵低頭在她額上親了一口:“別想那麼多了,睡一會兒吧,其他的交給我處理。”
顧靈之這才發現,不知不覺間自己身上的傷處竟然都被傷好了藥,幾處稍微嚴重點的傷處,還被細心地包紮了一下。見狀,顧靈之沒有任何抗拒地重新閉上了眼睛。受了那麼多處傷,又堅持了那麼久的時間,她也著實累了。
等顧靈之的呼吸變得平緩,進入沉睡之後,容淵才將一直放在她身上的目光收回,踱步走出房間。
房外,遠征早已等候多時,見他出來,忙說出了外麵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