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個人殺不得。至少不能讓潘恩在夏國的土地上出事,不然對方一定會聯想到顧靈之的身上,將她靈族的身份坐實。現在他們唯一的優勢,就是對方根本就不確定顧靈之的身份,抱著寧錯殺不放過的心理才展開追殺的。
若是潘恩在夏國出事,不管確不確定,那必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麵了。據說潘恩,可是北丘國主內定的下一任繼承人。
感覺到了容淵心情一瞬間的陰沉,顧靈之安撫地捏了捏對方的手,轉移話題道:“反正有你的人保護我,我出不了什麼事的。倒是潘越,他做了什麼,讓你臉色都變了?”
回握住顧靈之的手,容淵對她這難得的主動示好受用的不得了,也將潘恩的事暫時放到了一邊。想到之前看到的情形,容淵的嘴角就一陣抽動。
“今天你去煉藥區是沒看見,為了不跟潘恩回去,潘越簡直將臉麵丟的一點不剩,直接抱著潘越的大腿就在皇家學院的路上痛哭。求他讓他在這裏多玩幾天。跟皇家學院去北丘的學員一同過去。”
“……”除了無言,顧靈之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話來表達此刻的心情了。
不過顯然潘越這招是很管用的,潘恩深受皇恩,被內定為下一任國主,自然是丟不起這個臉的。在潘越哭了不到半刻鍾,就黑著臉答應了他的請求,自己也順勢住在了盤的隔壁的宿舍樓。距離他們這棟,也隔不了多遠。
“希望他能把握機會,趁在皇家學院住宿的時候出手,我也可以正大光明地給他個教訓。”容淵陰惻惻道。
顧靈之默默望天。在皇家學院動手,以為人家是傻子麼?這裏可是有半神坐鎮的。就算他是北丘二皇子,在半神麵前搞小動作,那也要問半神肯不肯。
時間飛逝,轉眼就到了前往北丘的時候。
臨行前的一晚,潘越將顧靈之約了出來。一臉陰沉地質問她:“為什麼去北丘比賽的人裏沒有你?”
顧靈之沒有急著回話,而是找了個位置坐下,才慢悠悠道:“你不是說我隻要到了北丘,就有辦法洗掉我身上關於靈族的懷疑?既然如此,有沒有參賽有什麼關係?隻要我過去不就行了?”
潘越一愣:“你是說,三皇子會帶你去參加比賽?”
對於顧靈之遇襲之後就突然歸順了容淵,並被對方保護。顧靈之給出的解釋,是自己曾對“顧靈之”有恩,將一枚洗靈丹贈與了對方,三皇子才會這麼厚待她。
但事實究竟是什麼,顧靈之不打算說,潘越就也沒有深究的打算,畢竟兩人相交不深,他沒有權利過多地詢問。況且在某種角度來說,能夠被容淵保護,他的壓力也會小點。
“自然,我可是已經效忠他了。”顧靈之似笑非笑:“倒是你,為了繼續留在夏國,犧牲可真不小啊。”
別以為她不知道,這個月以來,都城突然出現了一個年輕俊俏的公子哥,跟秦心然來了幾次的不期而遇,死纏爛打地追求對方。那人出現的時間,每次都恰好是潘越躲在宿舍不見人的時候。真是好巧啊。
聽到這句,潘越臉色瞬間僵硬了一下,一抹紅暈以極快地速度攀上了對方的耳朵,並迅速擴散到耳根,繼而是脖子。
“噗哈哈哈哈……”顧靈之不客氣地笑了出來。
潘越惱羞成怒地狠狠瞪了她一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三皇子之間的貓膩,若是顧家大小姐知道了此事,恐怕就不會再讓你住在宿舍了吧?”
“要不要打個賭?”顧靈之勾了勾手指:“若是靈之知曉了此事,我還跟他們住在一起,你就在心然麵前跳段豔舞如何?”
威脅,絕對是威脅!
潘越一滯,知道對方發現了他隱瞞身份追求秦心然的事。恨得牙癢癢的。
“希望事跡敗漏的時候,你還能笑得出來!”
說完這句,潘越就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看那腳步,竟還有些淩亂。看來自己真身的所作所為,在他自己看來,都是一場抹不去的汙點。
翌日,皇家學院後山。一群整裝待發的學員,在容淵的一聲令下後,齊齊爬上了身旁三米多高的獅鷲獸,目標……北丘第一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