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出發。”顧靈之微一點頭,配合地笑了笑。
天風謹也笑了一下,最初在顧靈之的宿舍看到黑荊棘的時候,她還有些懷疑對方話中的真實性,可現在是一點都不懷疑了。顧靈之眼中的暖意做不了假,看著“黑荊棘”時那淡淡的憐惜,也正符合了“黑荊棘”所說,顧靈之不忍她她被仇家追殺,才讓容淵庇護她的。
能夠見到自己最重視的兩個朋友這樣要好,她也是很高興的。隻是偶爾在麵對黑荊棘的時候會有些淡淡的怪異,卻又說不上是哪裏。隻能歸咎為自己之前誤會她留下的心結。
一行三人帶著遠征這個護花使者,稍一思索,就奔晏城最熱鬧的東城去了。
而在北丘皇宮中外交的容淵,也隨後收到了手下的彙報,挫敗地磨了磨牙。他為了讓某人好好休息,自己一人來參加這無聊到死的宴會,可某人卻在他前腳走後,就歡快地約上朋友一同逛街,看來下次還是不能太體貼,該讓她操勞的時候,一定不心軟!
某皇子暗戳戳地在心裏做了決定,為某人日後在某種河蟹運動上的性福生活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可怨念歸怨念,容淵還沒忘記現在是在北丘的地盤。潘恩要是動起手來,要比在夏國方便的多。讓送信過來的人提醒魏韓子嚴加保護顧靈之,容淵的眼底暗了暗。
讓魏韓子以黑荊棘的身份出現在眾人麵前,一部分是為了不讓人懷疑到顧靈之身上,另一部分……則就是他的私心了。
從小在皇家長大的他,見慣了齷蹉的事,可不像顧靈之那麼心軟。
魏韓子本就是他的死士,生命全都由他掌控。讓她頂替黑荊棘的身份,也是為了讓她在危機時刻,能夠以犧牲自己的代價,來換取顧靈之的平安。可這一點,他卻是不能跟顧靈之說的。
再說另一邊的顧靈之,滿懷期待地衝上了晏城的街道。卻在沒走出多遠地時候,就察覺身後多了條尾巴。這條尾巴不是別人,正是從開學之後就被容淵以權謀私地以各種借口給派出去做任務的閻良。
雖然皇家學院不要求學生一定要做任務,可若是導師布下的特殊任務,那就另當別論了。
“閻學長,好巧。”見閻良跟在自己身後默默地看著自己卻不說話,顧靈之隻能尷尬地打了個招呼。
可顯然閻良的情商已經低到一定的程度了,被發現自己跟蹤也絲毫不知道掩飾,反而有些木訥地回了一句:“不巧,我就是跟著你走的。”說完,耳根就因為羞澀地紅了一片。索性他表情冷硬,要是不看耳朵,倒是看不出什麼不妥。
見狀,其餘幾人臉皮都不由得抖了一下,顧靈之幹笑了兩聲道:“嗬嗬,原來閻學長也要去東城逛逛啊。”
“嗯,你去哪,我就去哪。”閻良聲音有些冷硬道。隨後似乎是察覺自己的話有些不妥,跟著解釋了一句:“這裏畢竟不是夏國,總要小心些才好。”
顧靈之聞言抿了抿唇,心中微微有些發酸。閻良的心意她不是不懂,也曾明確地拒絕過,可對方的腦子就跟他的性格一樣死板。認定了,就絕不回頭,即便是知道自己毫無希望,也要在她身後默默守候。讓容淵吃了不少的飛醋。
可感動是一回事,感情又是另一回事。心中有了容淵,她隻能盡量避開對方,期望他能早日想開,將這份精力放在別人身上才好。
“閻良,這點就不用你擔心了,有我遠征在,不會讓皇子妃手受到一點傷害的。”遠征笑著插進了兩人的談話,故意將“皇子妃”三字咬得很清晰,意在提醒對方,顧靈之已經是名花有主了。閻良的執著他也是看在眼裏的,可事關自家主子的終身幸福,絕對不能心軟!
“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小心些,總是沒錯。”閻良抿唇道。沒有了能說會道的路風在旁邊替他表達,應付起遠征來,他就隻有翻來覆去的一句“小心”。
最終,閻良還是憑著自己那油鹽不進的執著態度,加入了顧靈之逛東城的一行。用了半個時辰的時間,從第一學院所在的北城,來到了繁華的東城。
若說北城的第一學院是晏城的一道風景線,那繁華熙攘的東城,就是晏城的眼睛了。也隻有如此繁華的東城,才能供得起晏城那麼多高階靈武者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