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這一聲嗬斥,讓四周原本沒注意這邊情況的人都將目光投了過來。在看清發生衝突的人是誰之後,紛紛議論起來。
“看,那不是夏國三皇子的未婚妻和大殷國的公主麼?這回可有戲看了。”
“還用看麼?這顧靈之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人家大殷的公主為了救她未婚夫連命都快沒了。她卻故意推人家。明顯是不安好心,果然是個蛇蠍女。夏國的三皇子是眼睛被屎糊了,才看上了這麼個女人。”
“嘿,我倒是覺得,這顧靈之的位置是坐不穩了。沒看那夏國三皇子最近天天留宿在大殷的駐地。跟她解除婚約,也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周圍的議論聲一旦開始就往不利於顧靈之的方向發展。在另一邊的天風謹等人也趕了過來。由於容淵特意挑的靠邊的位置,他們並沒有聽清兩人的談話,可這並不代表他們就能看著顧靈之被人威脅。
“沒關係,顧小姐也是一時失手,不礙事的。”丁柔笑笑揮退了想要替她出頭的侍衛。眼眉低垂,露出落寞的神情。
“我原以為能跟顧小姐成為朋友的,沒想到你竟誤會我到這種程度,竟……罷了,關心則亂,我相信顧小姐也是一時糊塗,不會再做出這種事的。”
丁柔的最後一句,是對著身後的侍衛說的。可眼神卻不經意地瞟了眼一旁的遠征。顯然這句話是說給他聽的。
“我沒有推你。”顧靈之強忍住真的將人推倒的衝動盯著她:“你是故意的。”
故意抓著她的手說那番話,就是為了引起她的怒火,進而造成她想要傷害她的假象。明明是那麼英氣勃發的灑脫模樣,內裏卻也是後院女人勾心鬥角的小心機。容淵就是被她這副不經意的模樣騙到的麼?
“沒錯,明明是你先抓住靈之的手的。”從丁柔出現開始就密切觀察這邊的閻良出聲道。看著這個曾經的校友,卻忽然之間就變成了大殷公主的丁柔,眼裏有著失望。
原以為這個第一學院中受不少男生追捧的女子會是怎樣出彩的人物,沒想到內裏也肮髒成這樣。
天風謹的反應就平淡許多了,環視周圍議論的人群,冷聲道:“想汙蔑靈之,先拿出證據來。”
“嗤,還要什麼證據?她做這種事,不早就駕輕就熟了麼?”這句話不是從圍觀人群出來的,而是出自郎景晨之口。
一瞬間,周圍人看顧靈之的眼神更不善了。
還有什麼,是被自己的隊友指責更有力的說服?
“郎景晨!”閻良低吼了一聲郎景晨的名字:“你不要因為私人恩怨就信口開河!”
郎景晨輕笑:“我說的句句屬實啊,顧靈之她的確是……”
話的尾音,消失在匆匆趕回的容淵陰沉的臉色中。
“接著說,靈之她怎麼了?”
郎景晨嘴唇動了動,很想說顧靈之就是個喜歡耍心機的毒婦。可在容淵那極有壓迫性的眼神下,這句話是怎麼都說不出來。隻能不甘地握了握拳,將頭扭到一邊。
“容淵,你回來啦?”見他回來,丁柔仿似之前的不愉快全都沒有發生般,親昵地抬起一條胳膊搭在容淵的肩上。
若是換成丁柔從前中性的裝扮,這樣的動作看起來不會讓人多想。可如今換成了女裝,就顯得曖昧了許多。而容淵也並沒有將她的胳膊挪開,而是舉起裏手裏拎著的食盒,一臉無奈道:“幸不辱命,你的早點到了。”
丁柔歡呼一聲,笑得神采飛揚。拎起食盒如同得到糖果的玩具般對著顧靈之道:“靈之快來看看容淵都買了什麼好吃的?你也一起來吃吃。”
這句話,儼然將顧靈之當成了外人,她和容淵才是一對兒般。
偏偏容淵仿佛沒有聽出話中的意味般朝著顧靈之努了努唇,讓她一起品嚐。
“不了。我今天胃口不好,你自己吃吧。”
容淵挑了挑眉也沒有強求,轉向一邊的遠征。
“我回來之前發生了什麼事?給我仔細地講一遍。”
周圍人投注在顧靈之身上惡意揣度的眼神,他不是死人自然感應得到。詢問遠征,是了解事情的最快途經。
顧靈之聞言身子一頓,容淵他,已經開始不相信她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