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空口無憑,可帶了皇帝聖旨?”
泰山的青石階上,又陸續地上來了一群人。人群有序的分為四撥,堵在了泰山的下山之路。很明顯,其他四大劍宗也在關注著泰山之巔的這場戰鬥。
司馬洋看到四大劍宗的人,嘴角頓時閃過一絲陰翳的笑容。隨即他大手一揮,說道:“罷了,本宗並無任何損失,我泰山劍宗便不與這庶子糾葛太多了。泰山眾弟子都散去吧!”
宗主既已發號施令,泰山劍宗眾弟子便悉數散去。司馬洋也帶著慕容霜進了劍宗大殿,坐在宗主寶座上,看著對峙中的五皇子和四大劍宗。
秦釋抱著葉寒,一時也有些語塞。葉寒的任職文書與聖旨都還在翰林院的書擬之中,他現在確實沒有實質的聖旨。他不禁看看懷中尚有一絲氣息的葉寒,低聲問道:“葉哥哥啊,你可沒告訴我還會有這種情況出現,現在我該如何是好?”
“既然五皇子沒有聖旨,那麼江湖事江湖了,您便不必屈尊管這種閑事了!此子殺我華山宗主,今敗於泰山,亦不可活著下山!”華山劍宗為首的人迫不及待地喝道。
葉寒在秦釋懷中昏死無覺,一動也不動。秦釋無奈,隻能踏前一步,道:“想殺我葉哥哥,有膽連我一起殺了。”
殿中的慕容霜見狀,回頭與司馬洋施禮,憂心忡忡地問道:“師祖,皇子若是在我泰山出事,恐怕皇家那邊,我們泰山不好交代啊。”
“無妨,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皇帝會理解我們泰山劍宗的難處的。”司馬洋慵懶的坐在寶座之上,一副風清雲淡的樣子。
“五皇子,我們再說一遍,您身份尊貴,為了此庶子不值得。您若再執迷不悟,我等也就顧不了那麼多了!”衡山劍宗的人也按捺不住了。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四大劍宗的弟子們都異口同聲得吼出了自己胸中的怒火。
滔天的喊聲在泰山之巔肆意回蕩著,那地上的劍像是被驚醒了一般,突兀的寒光一閃,自主地飛到了葉寒地掌心,便又再次失去了光華。而葉寒卻是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他能感覺到,掌心突然傳來了一陣暖流,滋潤著自己的五髒六腑,內裏的疼痛減輕了不少,舒服了很多,自然也直接讓他從昏死之中蘇醒過來。
這下,泰山之巔又變得鴉雀無聲了。
四大劍宗的人們看到葉寒醒來,不禁紛紛後退,個個麵容驚恐。他們的宗主都是足以令他們仰望的人,而葉寒就在他們麵前,將他們仰望的宗主一劍封喉。此刻奄奄一息的葉寒再次提劍蘇醒,他們哪能不懼?
司馬洋也是猛然從寶座站了起來,低聲囈語:“這劍靈居然在太阿之下還能存活!”
秦釋則是抱葉寒抱得更加緊了,歡聲笑道:“太好了,葉哥哥,你醒了!”
“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靖王殿下,您隻管往前走。”葉寒望著膽怯的那群人,將劍橫在胸前,雙目中寒光一閃。
“好!”聽得葉寒的話語,秦釋仿佛信心倍增,無所畏懼,邁步便向山下踏去。
四大劍宗眾人不敢直視葉寒,心有餘悸地隨著秦釋的前進而步步後退。
華山劍宗為首那人實在是心有不甘,一咬牙,吼道:“各位,難道我們還要怕一個身受重傷的人嗎?”
“沒錯,他手中之劍靈已經消隕,他本身並無任何修為,難道你們四大劍宗還怕一個普通凡人?”司馬洋突然朗聲笑道,“這要讓天書閣的人傳出去,豈不貽笑大方?”
此話一出,秦釋與四大劍宗的人皆停住了腳步。紛紛望向了一直在一旁觀戰的李變。
李變頓時搖頭頷首,擺擺手道:“你們繼續,老朽隻是一個觀眾而已。”
說著,李變又是一閃一躲,離得人群更遠了。
葉寒則是滿目寒意射向了司馬洋,狂嘯道:“老匹夫,我今日不死,必叫你泰山劍宗萬劫不複!”
司馬洋隻是冷哼一聲,沒有再說什麼。因為他已經料定,葉寒今天是不可能活著下這萬丈泰山的。
四大劍宗的人已經交頭接耳商量片刻,此時目光齊聚葉寒,殺氣漸盛。
葉寒隱隱覺得秦釋已經有些慌亂無措了,他抬手輕輕拍了拍秦釋的手臂,示意他安心,同時朗聲對四大劍宗地人喝到:“肆意踐踏五皇子的威嚴,是要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