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最近天涼。青苗姑娘保重身體。”陳重繼續試探。
青苗點點頭,沒再說話。
八戒和小蘭從後廚走出來,嘴裏邊不停的試圖多說幾句話,“這次多謝你了,以後免不了還會多麻煩你。”
小蘭不冷不熱的表情,“沒什麼。都是應該做的。”
八戒說三句,那邊也隻是淡淡的簡單回應。對他似乎很不感冒。
也難怪,像朱武能這樣有事沒事上前套近乎的下人有很多。小蘭長相在陳重看來很普通,可放到這些雜役人裏,還是非常說得過去的。她見慣了這樣的套詞,同在一家當差,隻是不好回絕罷了。
“這是我的九哥,陳九。以後我們還會再見的。”八戒到了外麵仍舊不忘繼續耍嘴皮子。
小蘭聽到這個名字大叫一聲,“呀!你就是那個馬夫陳九啊!打的王管事鮮血橫流,不過,”小蘭看看四下沒人注意,壓低聲音,“要是讓他滿地找牙就更好了。嘻嘻!”
陳重不知道他的名字在這些人中間早已傳開了,教訓蠻橫管事,牽線醉不歸,可真是有本事的人呢。
“下次我注意,你說那顆牙,有機會把它打下來拿給你。”陳重嬉皮笑臉的開起玩笑。
小蘭一捂嘴,“你可真會開玩笑。我們要走了,再見。”
青苗跟著她兩人轉了個彎慢慢消失在視線。
八戒仍舊呆呆的看著兩人離去方向,“笑起來都這麼迷人。”
我倒!
這家夥笨嘴笨舌的遇到小女子也學會了滑頭。
那個青苗自始至終沒有一點兒表情,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麼。算了,理不出頭緒。沒準是在路上碰到的哪個路人罷了。
快到馬房的胡同口時,看到從裏麵走出一個人來。正是二小姐袁紫珊!
這刁蠻的小丫頭片子不會無緣無故的到這裏來,該不會是又想出折磨人的法子來吧。看她眉毛彎彎一臉笑眯眯的樣子,不像吃飽了沒事幹跟自己較真的樣子。
想起那天放狗咬人時也是這幅笑眯眯表情,惹不起老子還躲不起!
陳重一拽八戒衣服,兩人沿著牆根慢慢往前走。將大路讓給前麵走來的人。
誰知袁紫珊經過兩人身邊卻站住了,一副命令口氣“朱武能,你先回去。陳九,你隨我到府裏來。”
老朱疑惑的看了陳重一眼,見是二小姐吩咐,也不敢多言,怯生生走開了。
袁紫珊帶頭走了幾步,見陳重立在原地沒動,有些不屑道:“怎麼?不敢了?”
不敢?還沒有我重公子不敢的事!說起重公子,想起了那日清玄湖邊慕容雪叫自己蟲公子的模樣。看來這名字容易讓人誤會,九重天的重,聽起來像是臭蟲的蟲。
隨人怎麼理解吧。
連獅子犬都搞得定,更別提這個隻有十四五的小丫頭片子了。來多少,處理多少。
當即也答話,跟著袁紫珊走去。
兩人一前一後,七拐八拐,繞過前堂,亭台樓榭,一排排矗立的雙層樓宇。還沒這麼大搖大擺的參觀過袁家,真是奢侈之極。
一路上遇到丫鬟家丁們見到二小姐悠閑的向後院走去,紛紛臉色立變,無不躲得遠遠的。生怕沾染了自己。有兩個膽大的見陳九跟在後麵,無奈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