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重聽得一身雞皮疙瘩頓起。
難得吳少爺能編出“銀肉飄香”這個成語來,誰要說他沒有詩文細胞,我陳重第一個站出來不同意。
兩人調笑了一陣才依依惜別,後麵傳來老鴇麻酥酥的聲音,“樓上樓下姑娘們,吳少爺打賞嘍,伺候著!”
“來啦!”
“嘻嘻!姐姐別鬧!”
一陣鶯鶯語語雜七雜八的回應著。
吳不為額頭泛紅得意洋洋的走進了風滿樓,對陳重道:“陳九啊,多學著點。來到這裏,銀子開路,就沒有銀子搞不定的事。”
“少爺說的是。”陳重擺出一副受教聆聽的神色。
歌舞廳夜總會沒少去,可青樓還是第一次進來。不免四下張望了一陣。風滿樓正廳成凹字形,回廊環壁,還附庸風雅的掛上了不知道哪位風流才子的幾幅字畫。尤其吊掛在二樓的一口大銅鍾格外引人注目,四人合抱大小,閃閃發亮,一個手拿鼓錘的侍者不時吆喝幾句。
側耳傾聽幾句,“楊公子賞紋銀二十兩!”,“於老爺伺銀七百兩,明月即日告別清倌進駐於府!”眾人一片嘩然。
大廳裏吳不為對身旁的兩個姑娘上下其手,見陳重愣雁似的發呆,一拍手道:“陳九,看你的樣子真是第一次來。快坐下,”轉頭對身邊稍胖的姑娘催促著,“叫你那些漂亮姐妹出來,銀子有的是。”
吳不為思想簡單,對下人還是非常不錯。陳重嗬嗬一笑,“少爺你盡情玩吧,我看看就可以了。”
望了一圈,滿眼盡是白花花的大腿和亮銀銀的肥肉,鼻子裏聞到的是濃重的撲粉味道。女子姑娘不少,可在陳重眼裏都是不入流模樣。試想,這些男人的眼光都太差勁了,如此慘淡的姿色也能招攬男人。溫婉的可心姑娘比她們不知強上了幾百上千倍。
呸!她們怎麼能跟可心姑娘相比。
陳重始終跟在吳不為身邊,姑娘小姐老鴇子們卻將他看都沒看一眼。這人穿著明顯是個跟班的下人,看人下菜碟,以貌取人,在這種風月場所更是甚行。
稍胖姑娘的姐妹搖晃著水蛇腰走到陳重跟前,在吳不為一再要求下,陳重勉為其難的坐下來。兩個姑娘姿色差點,身材還是說得過去。
沒一會兒,兩個姑娘就被陳重撩撥的滿臉通紅。
陳重發揮“蟲爪手”的捉抓功夫,上下其手,該輕輕,該重重,嘴裏時不時講幾個黃色笑話逗得兩個姑娘前仰後合。一時間,風頭甚至蓋過了鄰桌的吳不為。
“蟲爪手”是韓雨嘉為他起的,聽起來不錯,一對色魔手掌無所不用其極。跟龍爪手一樣獨步天下,具體就要看在哪方麵了。
“看這小子熟練的手法,要說他一次來妓院,學習速度也太快了點。”吳不為納悶的直搖頭。
陳重正低頭沉浸在捉捉抓抓的小戲中,就聽左前方一陣桌椅板凳撞翻在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