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影?”真紀的聲音從電話另一端傳來。
“嗯。”
“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
“少裝蒜,不是叫你不要插手那筆生意了?你以為挨揍我們就會同情你?”
“我沒這麼想。”
“被打是你自己活該──”
風影立刻按下通話結束鍵、然後關機,沒有一絲猶豫。這女人在她們單獨談話的時候還是那麼心直口快。平時她還會與真紀頂嘴,試圖挫挫她的氣焰,但現在自己完全沒這個心情。
“怎麼了?”阿樂見風影神色不對,小心翼翼地問。
“沒什麼。”她冷淡應道,“那叫持田的男人在哪?”
“隔壁的房間。”武長回答,“你想怎麼做呢?”
“講道理。”她拋下一句,走向通往隔壁房間的門。
“講道理?”武長不可置信地複述。
正當阿樂想跟在後頭過去,一旁臉色同樣很難看的玄出聲製止,“不要再插手,這事與我們無關。”
“可是……”
“你們先走吧,我留下來處理。”武長說,“畢竟現在這種情況是小棘造成的,我們多少也有點責任。”
“我隻是想幫她罷了。”小棘不服氣地說。
“她不想靠家裏解決這筆債一定有她的理由,你太多事了。”玄神情嚴厲地對小棘說。
一臉不甘的小棘撇過臉去。
“好了,你們兩個,別為這種無聊事吵架。”武長受不了地說道。
隔壁突然傳來一陣叫囂及碰撞聲。
“怎麼了?不是有草窪和犬塚盯著那男的?”阿樂緊張地拔腿就往隔壁衝,小棘也跟了上去。
“喂,你們兩個──”武長喊道,卻止不住他們的腳步。
他看了玄一眼,露出大難臨頭的表情,“我去叫他們回來。”
一隻椅子被翻倒在地。隻見草窪將持田反手製住,毫不留情把他的雙臂用力往上扳。持田痛得哇哇大叫,接連飆出一串髒話。
“怎麼了?”闖進房間的阿樂問。
“這家夥嘴巴太髒了。”草窪無表情的臉隱隱現出一絲怒意。
“你這女人欠錢不還,叫你跪下來求老子啊!”他對著站在前方的風影大聲吼道。
“你給我閉嘴!”草窪加重手臂的力道。
“靠!”
“你這家夥,昨天打了風影的帳還沒跟你算呢。”阿樂扳扳手指、滿臉不爽走到半跪在地上的男人麵前。小棘也來到他身後。
“呸!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打她?”
“你敢說沒有?!”
“我不記得有這回事!”他嘴硬應道。
小棘從口袋掏出幾張照片,往地上一扔,“你有長眼睛吧?你知道你打了誰嗎?”
持田很快地瞄了散在地上的照片一眼,“哼!擋路的女人!”
“她可是赤羽廣則的女兒。”
“要是赤羽組長知道了,你肯定會死得很難看。”阿樂接下小棘的話。
跪在地上的男人抬頭往站在旁邊的風影看了一眼,斜了斜嘴角,“小少爺,你要說的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