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間,其猶●●乎?虛而不屈,動而愈出,多言數窮,不如●●。
穀神不死,是謂玄牝。玄牝之門,是謂天根。綿綿若存!用之………
讀到此處,不禁呆得一呆。感覺有一種混混沌沌的東西流淌過皮膚。孫天一關了燈,屋裏卻並不黑暗,拿眼望了窗外,對麵的樓宇一片寧靜。天上掛著一輪月,清清冷冷,月光瀉進了窗欞,灑向他裸露的軀體,覺得脊背有一陣蠕酥酥的癢,仿佛有無數根羽毛在往外長。孫天一歎了口氣,想要是真能長了翅膀,便一翅兒飛到沒有人煙的山林裏,做一隻自由飛翔的精靈,也不會有這許多的煩惱了。又搖搖頭,覺得自己的這些想法過於的虛偽。看著窗外的繁華,捫心自問,自己又能舍得下這一切麼?罷了罷了,輕輕地爬上了床,仍止不住胡思亂想,也沒個頭緒,一味兒地信馬由韁。又想著時候不早了,明天還要上班哩,可別再遲到了。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不著邊際的事情。越是這樣卻越睡不著,開始數小綿羊,數到幾百頭,還是沒有睡意,又將上顎頂了下顎,意守丹田,按氣功書上說的行了小周天,大腦卻是越發**了。去摸香蘭,香蘭給弄醒了,迷迷糊糊地抱住了孫天一,孫天一隨即把香蘭壓在身下,香蘭在孫天一的**摸了一把,冷聲道,軟耷耷的,你幹嗎呢?一把推開孫天一,摟著兒子又睡了。孫天一心裏卻極為不甘,不信自己才剛剛三十歲,平白無故的怎麼就不行了?拿手將那玩意兒來回的撥弄,依舊沒有反應,索性光身子進了洗手間撥弄了起來,還是軟綿綿的,沒有一絲**的跡象。孫天一隻覺腦子裏一片空白,渾身沒有了一絲氣力。伸手扶了牆,暈眩了半晌,才倦倦地回了房。倒頭睡下,不一刻便呼呼睡去,竟然一夜無夢。早晨香蘭什麼時候送兒子上的學他毫無察覺。香蘭走時是將鬧鍾定到了八點的,鬧鍾響了半天,孫天一兀自躺在床上,瓷了好一陣。洗臉刷牙時,竟發覺一夜之間,胡子忽啦啦冒出了老長,眼圈發青。對著鏡中的自己苦笑了一下,覺得自己竟有點老態了。
上班時,辦公室的人照例是人手一份報紙消磨掉兩個小時的。正翻著,沈三白叫了起來:他媽的!老子怎麼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孫天一懶懶地說,啥事?沈三白說,福利彩票哇!你看這一期福利彩票的頭獎落在了南城,中彩的是一電腦公司的老板。孫天一也不平了起來,說,中獎的都是有錢人。我們這窮手摸獎、買彩票連一塊兒香皂都沒中過。沈三白說,我就不信這個邪,聽說買彩票是有學問的,不能亂買,得好好研究研究。中午休息時,孫天一卻去了一趟彩票銷售點,買了十注彩票。心裏暗自禱告,若中了頭彩,一定不會獨吞,拿十萬捐希望工程。將彩票小心地放好,才回到雜誌社,沈三白就問他大熱天的跑哪兒去了?孫天一支吾著說,去了一趟書店。